司马毗很是欣慰,旋即,又带着一丝的担忧说道:“父亲走前,让我好好的盯着姚裕。我思来想后,只有把姚裕搞废了。把他的汝南郡按死,才能一劳永逸。哼,姚裕这小子,冒领汝南太守不说,还想着父王给他名义。想什么呢。不过一乱臣贼子罢了。”
苟冲听着司马毗的抱怨,忍不住咧开嘴道:“小殿下您放心,姚裕死了也就算了,他如果活着,我绝对把他活捉来送给您。”
对苟冲的话,司马毗大为赞赏,不过赞赏过后,却又有了浓浓的忌惮。
“苟将·军有心了。不过,虽然姚裕遇刺了,但我们依然不能小觑了汝南郡。他手下这些人,可没有一个善茬子。不过,只要我们小心一点,他手下这些人对我们还造不成威胁。没有姚裕的汝南,撑死了,也就是一个比较硬的肉罢了。”
看得出来,前两次的失败,让司马毗变得谨慎起来。
不过,他谨慎归谨慎,打死他也没想到,他这次的出征,会因为颍川郡那些县兵。而以失败收场。
就在司马毗幻想着自己拿下上蔡城,并靠着这个为跳板蚕食吞并汝南郡,彻底掌控豫州的时候,忽然间,一旁的山坳之中,喊杀声震天。
司马毗被狠狠的吓了一哆嗦,神色慌张的往两旁望去。
反倒是苟冲临危不乱,马上带起长刀,大喊着让中军保持冷静。
也正是这个时候,全衍手持走水绿沉枪,骑着一匹青骢马,大声呐喊着,如风雷一般,直接撞入司马毗中军来。
他养精蓄锐一整晚上了,所过之处,就好像是狂风卷动落叶,顷刻间死伤一片。
再加上,他手下这些士卒都是抱着为姚裕报仇的信念来的,那一个个更如同是下山的小老虎一样。
咱有一说一,司马毗领着的这些中军前不久接连吃了两场败仗,士气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再加上,他们不管是训练还是军备上,都不是姚裕麾下士卒的对手,双方才一接触,战场形势便一面倒了起来。
苟冲见势不妙,舞动长刀,带着亲卫队就冲了上去。
在如林一般的长枪之中,全衍仗着勇武冲撞上去,他所在的位置,周围尽是断臂残肢,才接战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全衍浑身上下就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
眼看司马毗所部节节溃退,全衍大为振奋,当即,便要统帅士卒,集合力量,往司马毗的黄罗伞盖冲锋。
眼看着司马毗中军坚持不住,苟冲终于带着亲卫队赶到。
他大喝一声,斩杀了两名溃逃的中军,举着大刀在半空中呼喝:“你们在做什么!身为朝廷禁军,却被一群乌合之众杀散了阵型。你们心中,还有一点羞耻心么!都给我拿起武器,把这些贼寇杀回去!”
你别说,有苟冲如此,倒也是稳住了士卒们慌乱的情绪。
将全衍好不容易撕开的口子,又给缝了上来。
望见这一幕,全衍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不行,自己突袭司马毗中军就是为了造成混乱,怎么能让这个用大刀的家伙给搅乱了计划。
心中思考着,全衍一声不发,绿沉枪收起,抬手拿出弓箭,嗖的一声直取苟冲。
哪知道,后者一边振奋士气,还一边观察着战场。
当弓箭赶到,那苟冲早有准备的将大刀在面前一挡。
仓朗朗一声铁石交铭声响,刀身上撞出火星点点,箭矢被弹飞落在了地上。
“哼,姚裕手下怎么尽是些暗箭伤人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