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姚裕只好耸肩笑道:“那行吧,既然这样,陈忠你留下,五羊县这边太忙,正是用人的时候。让阿豹和满匡和我去就行了。”
说着,姚裕笑问凉虎:“怎么样凉虎将·军,我们三个一块去不会耽误你的事吧?”
凉虎哪里还敢拒绝,毕竟姚豹一副要刀了自己的眼神。
当即,凉虎打了个冷战,急忙忙道:“不,不会。”
就这样,姚裕简单收拾了一番,与姚豹满匡一块,跟着凉虎出发了。
临行前,姚裕让班表临时接任五羊细阳两县县令的职务,军队的话,则是托付给了陈忠与全家兄弟负责。
当然,他也没忘让雍据在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好好训练骑兵。
闻听此言,雍据哑然,出于朋友的考虑,他也劝姚裕道:“拓跋鲜卑虽然比较慕容鲜卑段部鲜卑弱小,但怎么也算是异族。如果感觉到情况不对的话,那就赶紧撤离。幽州刺史王浚督镇北方,广纳英杰。如果出事,就暂时去投奔王刺史栖身。鲜卑人不敢乱来。”
姚裕心说那你是不知道王浚这人也是个野心家。这家伙,明着说自己是个忠臣,实际上,却盼望着天下大乱,他好乱中取胜呢。
当然,这些话姚裕只是在心里头想想,并不会说出来。
毕竟雍据也是一番好意嘛。
就这样,姚裕说过了谢,便启程告辞。
车队幽幽驶动,朝着北方而去。
···
“殿下,叛贼司马越连战连败,已经不是我军对手,反观刘元,却是日渐做大。可要仔细提防啊。”
洛阳城的汝南王府,谋士张华又一次向汝南王劝谏。
任凭张华苦口婆心,汝南王却端坐宝座,搂着怀中爱妾碧玉呵呵的笑:“先生多虑了。那刘元就在本王的控制之下,他就算有翻天的能耐,又能怎么样?更何况,此次能打的司马越连连溃退。全靠刘元出力。这司马越还没打败,本王就要诛杀功臣,天下人知道了,如何看待本王?”
碧玉也点头:“就是就是,刘元对殿下那么恭敬,作战时也是那么勇猛。怎能无缘无故就把他诛杀了呢。如果刘元知道了,那该多伤心啊。依我说,殿下您还得多多奖赏他为好。这样,刘元才能更加卖力的为殿下您做事呢。”
汝南王闻言大笑,当着张华的面与碧玉亲昵:“还是爱妃你最明事理啊。行了先生,此事不准再提。刘元在前线作战,我们却在背后想着怎么对付人家,这岂是丈夫所为?你且退下,本王自有主张。”
听汝南王这话,张华的嘴巴张了张,最终一声叹息,双手抱拳拱起,转身离去。
在往王府大门去的时候,张华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汝南王与他的爱妾。
门口张华的学生索弘正等着老师,看到张华出来,连连迎上来询问:“老师,殿下怎么说?”
张华摇着头,脸上更是悲怆,用手指着王府方向:“乱天下者,必此妇人也。你我以后,都等着披发左衽吧。”
话落地,索弘满脸惊愕。还没等他询问,张华已经踉跄着离去。
张华碰了个钉子的事情很快就被眼线送到了前线作战的刘元这里。
后者闻言冷笑不止:“这个张华,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谋害于我,真以为本王好欺负了么。”
刘景怒不可遏,望前一步将手握成拳头:“大王,要不我直接宰了这个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