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话落下,自有陈忠提刀而出,揪着满宜的头发往后就拽。
后者被拉扯着后退,后者哀嚎连连,口中不断的喊着救命。
满佐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他猛回头,对着姚裕哀求不住:“姚大人,有话好好商量,满宜他知道错了。您饶了他这一次吧。他下次不敢了。真的,他不敢了。”
姚裕冷笑不住:“人情可恕,法理难饶!斩了!”
一声令下,陈忠高举着环首刀。半空中寒光一闪,满宜人头落地。
当看到侄子鲜血喷洒街头那一刻,满佐悲嚎一声,双目几乎充血:“姚裕!你完了,等我兄长回来。你死定了!”
姚裕表情不见任何变化:“休说你兄长来,便是天子来求情。本官也不怕。”
说着,姚裕环顾一圈:“任何胆敢违法乱纪,欺压百姓的。让本官知道了,有一个算一个,统统不饶。我倒是要看看,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本官的刀子硬。”
凡是姚裕目光所及之处,百姓们俱都情绪高涨,世家们全都低着个脑袋,就好像是斗败了的公鸡。
这个混蛋,他是真敢动手杀人啊。
“来啊,将满家给我抄了。土地分给百姓。财物拉回衙门。”
命令出口,自有姚豹陈忠应声,末了了,二人又询问满佐等人怎么办。
姚裕看了一眼满佐等人:“带下去押送监牢,审明罪状之后,一一论处。”
“是,大人。”
···
满家栽了,彻底的栽了。
他们细阳县第一世家的面子,被姚裕当着满城百姓世家的面,践踏的一无是处。
昔日里繁华的满家,此时早已经人群楼空。
那海量的财物全都被没收入库,多年来强占的土地,也一一分给了百姓们。
十多天来的努力,在这一刻,因为满家的毁灭,使的姚裕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陶绩作为细阳县的衙门主簿,一一清点满家财务。
整整三天时间,他连二分之一都没有清点完。
初步估算,满家至少拥有银钱两千万靠上。
就更别说其他的古董珍玩了。
而且姚裕这些天也没闲着,他升堂办案,衙门口,整日里络绎不绝。
百姓们都知道了这位新的县令是干实事的,一时间,信任大增。每天都有冤屈的百姓前来办案。
罗倥积攒了几年的冤假错案,终于,有了沉冤得雪的一天。
每天都有世家子弟因为过去的案子被揪到衙门口棒杀。
每天都有世家为了避免被姚裕算账,暗地里送来财务好处请求姚裕的宽容。
但姚裕收钱归收钱,该杀的人照样杀,丝毫没有手软的时候。
一时间,细阳县世家人人自危。
甚至于,有的世家不得已为了活命,萌生出来了抛弃祖地的念头,投奔他县。
可惜的是,这样的世家往往才跑到半路,就被姚裕派的人给截住,抓回来直接格杀。
这种情况下,所有世家都绝望了。
他们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等待死亡的无助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