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姚裕诧异的打量眼前儒生的时候,后者往后一步,对着姚裕拱起双手抱拳,恭恭敬敬道:“细阳县主簿陶绩,见过大人。”
姚裕更诧异了:“你是细阳县主簿?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自称主簿的陶绩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大人忘了么,半个月前,您杀罗倥,入主细阳县时,在下曾经与衙门口三班六房,县丞捕快一起拜见过您。只是后来您一直在书房呆着,所以没再见过而已。”
姚裕这才恍然大悟,跟着老脸一红。
干了,这一说还真是。
从来到细阳县之后,自己基本上没咋出过门。
特别是姚豹沈承他们带人来了之后,有啥事自己都是安排姚豹他们,更别说能想到细阳县本土人陶绩了。
甚至于,陶绩不自报家门,自己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你怎么没回家在衙门里?”
陶绩眨眨眼:“大人您是不是糊涂了,我一直都在衙门里住,只是您都是在后院活动,见不到我罢了。”
姚裕:“呃,是么?”
陶绩认真的点头。
俩人刚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了那几名家奴的声音。
“那小子跑哪去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哼,衙门口就这么大一点,他受了伤流着血,跑不到什么地方去。大家仔细找找。”
“对,都放仔细一点,说什么也得把这小子给抓起来。敢这么折磨大公子,绝饶不了他。”
门外咋咋呼呼,听到这个,姚裕心中不免紧张起来。
坏事了,这些人着实是无法无天惯了,若自己真被逮到,那只有死路一条啊。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姚裕心中的想法刚落地,就听到门外有一人啊哈一声:“我找到了,这间房子门前有血迹,一定是姚裕那个小子的。”
闻言于此,姚裕心提到了嗓子眼。
坏了,终究还是难逃动手啊。
就在姚裕紧了紧环首刀,做了战斗的准备时,陶绩从一旁边按着姚裕的手背,冲他摇了摇头。
见此情形,姚裕脸上多少有些发懵,不明白陶绩这是什么意思。
正纳闷呢,陶绩便领着姚裕来到自己床前,一指床下:“大人您先藏起来,剩下的交给我应付。”
姚裕不明白陶绩什么意思,你应付,你怎么应付。
是,你看起来是挺严肃的,但那几个叛贼可不一定会被你吓到啊。
想到着的时候,门外那几个家奴已经砰砰砸门,叫嚣着让姚裕滚出来。
听到这些,姚裕不免更加紧张了。
坏了,难不成自己今天注定难逃一死?
正想着,陶绩一脸着急推着姚裕往床底下藏:“大人,没时间犹豫了。您相信我,我绝对可以应付的。”
见陶绩满脸慌张模样,姚裕心一横一咬牙,罢了,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于是乎,他二话不说,钻进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