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还特意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看着窗户外面街道上小贩叫买叫卖。
“大人,您喝水。”
才落座,沈承就倒了两杯水,一杯给姚裕,一杯给姚豹。
这不,姚裕端起水杯,说了声谢谢后,就继续盯着窗外看。
姚豹很好奇,就忍不住询问姚裕:“兄长,您刚才说要跟我们说细阳县的情况,到底咋回事啊。”
姚裕哦了一声,回过神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相比较五羊县而言,这细阳县更难治理罢了。毕竟,这地方的人比较排外。问问你们有啥好主意没。”
姚豹闻言,就满脸为难的挠起头来。
他打架没问题,但你若是让他想办法出主意,那还真是难住他了。
反倒是沈承满脸不在乎,大大咧咧拍着胸脯子道:“大人,这还不简单么。”
姚裕哦了一声:“怎么说?”
“我们是带着兵来的,谁敢不听话,直接带兵抄了他的家。一个不服就收拾一个,两个不服就收拾两个。这么收拾下去,他们总会服气的!”
姚裕多少有些无语,继而又摇头道:“你这个主意不行。我刚才不说了么,细阳县本来就排外,对我这个五羊县来的县令打心眼里不认可。要是这么做,岂不是与百姓离德了么。”
沈承眨了眨眼睛:“百姓们怎么想重要么?反正他们只需要交税就行了。”
姚裕皱起了眉头,刚想要纠正一下沈承的想法,就听到窗户外传来阵阵吵闹之声。
他撇下沈承向外看,便瞧见,一名贵公子领着二十多个家奴院工,牵着两条巨大的猛犬肆无忌惮的走在街上。
因为那两头猛犬嘴馋路边肉贩案板上的猪肉,上去吞了个干净。肉贩为此找贵公子要钱,却被后者给拒绝了。
双方因此争吵起来。
沈承听到了动静把脑袋探出来瞧,一边看一边笑:“大人您别说,这细阳县的百姓还真够生猛的,明知道那牵着狗的不是一般人家,还敢上去要钱。”
姚裕叹了口气:“不是百姓生猛,而是生活所迫。但凡有点钱,那肉贩怎么会找那个贵公子理论。你没看那肉贩脸都红了,腿都开始抖了么。”
沈承诶了一声,再仔细一瞧,还真是啊。
一时间,沈承不免佩服起来姚裕的观察仔细。
这么会儿,小二上菜前来。
“几位大爷,你们的菜齐了。您看还需要点什么不?”
姚裕没有说话,沈承直接站起来从身上掏出一吊铜钱扔了过去:“行了,没事就下去吧。记住,这二楼爷几个包了,不许其他人上来。赏你的。”
小二接过铜钱,欢欢喜喜的答应一声,转身要走没走,被姚裕喊住了。
“小二哥留步,我向你打听个事儿。”
小二脸上带着疑惑:“大爷您说。”
“其实也不算什么,我就是打听一下,外面那个牵狗的啥来头,咋这么横。他的狗吃了人家的肉他竟然还理直气壮的。”
小二嘴上说着哪呢,将身子探过来往外瞧了一眼。当看到了那贵公子的时候哦了一声:“哦,您说他啊。”
姚裕眨眨眼:“你认识?”
小二嘴巴几乎撇到了耳朵根子上:“那能不认识么,这细阳县,谁不知道满家大公子满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