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贴出已经有三天时间了。
这三天来,姚裕没有任何动静。
只是一头忙活着在难民工地之上。
百姓们也从一开始的口口相传,到了现如今了的失望至极。
看来啊,咱们的这位县令大人也是嘴炮小能手啊,说的挺好听的,三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是说要去征讨五羊山的山匪么?
咋这会儿就一点声音都没了呢?
一时间,百姓们失望至极。
当然,也不是所有百姓都这么想。
还是有不少百姓为姚裕说话的。
毕竟衙门里拢共就十四个衙役,这么点人,维护衙门口的治安都难,更别说前去讨伐山匪了。
这本应当是县尉孙安平做的事情,谁让他手下掌管着三百县兵呢。
五羊县境内的治安他不负责,谁负责?
就这样,百姓们自动分为两派,一派是觉得姚裕夸了海口不去做,失信于民。
一派是认为姚裕不动手也是情有可原。
再加上,暗中有赵远孙安平这些人使坏煽风点火,让姚裕在五羊县的风评,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姚豹为此气的不行,多少次找到姚裕申请讨伐五羊山。
可每一次,都被拒绝了。
因为这事,他赌气不和姚裕说话已经有两天了。
这一天傍晚,姚裕在难民们的住处监督房屋建造。
那些施工的工人肉眼可见的,对姚裕的态度没有以往尊敬了。
对这些工人而言,你是县令,是五羊县身份最尊贵的人,出尔反尔可还行,人无信怎么立足天地之间?
这不,在和姚裕说话汇报的时候,这些工人的态度就多多少少的带着一些敷衍。
干起活来,也没有往日那么上劲了。
太阳还没落山,工人们就嚷嚷着离开。
对此,姚裕也没有阻拦,只是一个人在难民营中转悠,看看地基打造的如何。
班表跟在姚裕身旁,对这些天的情况既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
庆幸的是,姚裕没有冲动的领着这十多个衙役去五羊山送死。失落的是,姚裕当初说的挺坚决的,现如今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看,怎么像是胆怯了。
这让班表和姐姐班柔在争吵的时候,为姚裕说话的底气都没了。
用班柔的话来讲,姚裕就是怕了,怂了,怎么可能是为百姓实打实做事的好官呢?
心里头胡思乱想着,忽然,前面走着的姚裕停了下来。
班表没留神,一下子撞到了姚裕身上。
吓得他赶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主公,我,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有留神。”
姚裕回头冲着班表笑了笑:“无妨。只是先生,能和我说说你刚才在想什么么?是五羊山这些山匪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