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俅呢?
一直到去年五月份的时候,因为六贼被诛的时候受到波及牵连,这才终于从位置上,全须全尾地退了下来!
要不是今个自己找上门来,往刀口上撞,他绝对能无比滋润地活到百岁以后。
“今日……金人铁骑南下,我大宋之军队竟无一能与野战!遥想我大宋立国之初,静塞铁骑之威名纵横天下,北至西夏大辽,南至南唐,大军一出,敌军无不胆战心惊,莫能与我军争锋!”
“眼下,我大宋与大金往来,言和者多于言战,更是对我大宋禁军失去了信心……其根本在于,国威与军威,二者密不可分,有军威才有国威,有国威必须有军威为支撑!先贤有言,好战必亡,但却还有一句忘战必危,我大宋禁军当有威严,这威严不仅仅是对外,更要对内!”
“军威如何建立?!”
“就如同陈副参谋使今日所作所为一般,平日里看不见摸不着,但一旦触及底线,就绝对不能容忍!”
李纲所说的这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说的他面前这些大臣们一时语噎,但等他们反应过来,依旧找到了许多理由继续发难!
“哼……按照李相公所言,岂不是治军更在治国之上?难道军规军纪还能大国伦理纲常?!”
耿南仲冷笑道:“就算你说得再好,也掩盖不了其残暴不仁的本质!”
“哦?”
一听这话,李纲反到平静了,淡淡地看着他,反问了一句,“金军两次南下,两次!均兵围我大宋京师……敢问耿相公,金人是拿着仁义与我们行军打仗的吗?还是拿着伦理纲常做刀兵,在战场上击败了我们?”
“你……”
耿南仲登时无语,“你,你这是强词狡辩!”
“强词狡辩?”
李纲眯着眼睛,脸上满是冷冽之意,“耿相公,既然你觉得军治不重要,军威也不重要,只需要服从国家伦理纲常……某就问一句!若是金军第三次南下侵犯我境,再次兵围我大宋京城,你可敢率兵登登上城墙,抵御金兵?!”
“好了!”
官家赵桓终于发话,趁机中止了这个话题,有些不满地看着耿南仲他们这些大臣们,“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但眼下河北之地陷入金人之手,当地更是生灵涂炭……我认为军政院如此应对并无不妥,若诸位还有异议,不若等三哥回来了我们再在朝廷上议一议!”
咦?
这位皇帝话刚说完,边上的李纲和张叔夜脸上都是微微皱眉,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
话刚刚都已经说得很到位了,怎么这个事情这个时候还不能最终定调,还得等郓王从战场上回来,大费周章地再议……
官家的立场似乎有些不对劲。
而另一边,耿南仲等人脸上尽管忿忿,心下却已经乐开了花。
还是耿相公老辣啊,今天觐见时那一通话最终还是起作用了,看样子接下来,意识到问题所在的官家必定会出手,钳制军政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