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垶进入院子,一大堆锦衣卫围了过来。
“来了个新人!”
“呦,飞鱼服都没来得及穿上就急着去送死吗?”
“这样也好,这件衣服不沾血,还能发给另外的新人。”
“每年都有一些不知死活的新人进入锦衣卫,以为可以发大财,却连三个月学徒期都活不过去,可悲啊!”
“……”
面对冷嘲热讽,朱瞻垶不以为然,反而有一种熟悉的解脱感。
是的!
朱瞻垶上辈子就不是什么王爷世子,只是个普通的007上班族。
穿越来之后,在这里可以说是各种不舒畅,现在却觉得很舒服,好像是回到了曾经的公司上班一样。
诺大的堂口,真正接任务的没几个,更多的是一些老锦衣卫在周围看热闹。
这些人一边吃着瓜子,有的带着一壶小酒,窃窃私语着。
朱瞻垶走过了众人,来到了堂口前面。
堂口的师爷瘦高冰冷,一袭黑色长袍,大量了一眼朱瞻垶,“令牌!”
朱瞻垶抬手把六号捉刀令拿了出去。
周围人又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新来的锦衣卫呢,是捉刀人啊!”
“捉刀人不在这领任务的小子!出去,去城外的酒庄领任务,这里只有锦衣卫能领任务!”
“小子,你来错地方了。”
而师爷没说话,师爷拿起了朱瞻垶的捉刀令翻了过来,念叨,“六号捉刀令,你是二爷的人?”
此言一出,满堂死一般寂静。
吃瓜子的锦衣卫,喝小酒的锦衣卫,唠家常的锦衣卫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面前的朱瞻垶。
朱瞻垶道,“嗯,二爷的人。”
此言一出,满场的锦衣卫刷的一下跑了!
只是一瞬间,所有的锦衣卫轻功尽出,他们的速度快到了让朱瞻垶惊叹,步伐,速度,身法,一气呵成,每一个人都不碰撞,甚至跑路的时候不忘记一手轻功把地上的瓜子皮带走,一片瓜子皮也没有留下。
朱瞻垶看着瞬间消失一空的锦衣卫,心里吃惊,果然是锦衣卫,这个素质,这个轻功,这个效率,厉害啊!
不过朱瞻垶更感兴趣的是,二爷是谁?
师爷似是习惯了锦衣卫的反应,神态变得温和起来,“二爷很久没有收人了,能成为二爷的捉刀人,你是个幸运的家伙。”
朱瞻垶笑道,“敢问师爷,二爷是何方神圣?”
师爷似乎不太喜欢谈二爷,只是不着痕迹念了一句,“北镇抚司有很多堂衙,二爷主管的是诏狱,是诏狱典狱长。”
诏狱,二爷主管?
短短的一句话,朱瞻垶只觉得皮肤发寒。
诏狱,传说中大明最痛苦的地方,满清十大酷刑在诏狱面前都是小儿科的诏狱啊!
二爷居然是诏狱的典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