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给我弄了一辆驴车!
是的,一辆驴车!
而且后面没有尾行的队列,看模样行李车都没安排。
朱瞻垶心里明白,顺子早就把自己只有两箱行李的事情告诉大哥了。
朱瞻垶对于顺子那个恨,嘛的,你这狗腿子也当得太厉害了吧。
我只是想体面一下,你倒好,直接给我大哥说我只有两箱子行李,其他都是空箱子。
既然这样,那也不难可以推测,车子晚上来,而且还是驴车,这估计是顺子出的主意,没别的,尽可能恶心我,顺带讨好大哥。
朱瞻垶现在很想一巴掌把顺子拍死,可朱瞻垶心里明白,不能和顺子反脸,最起码,在自己没有在翰林院,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之前,绝对不能和大哥的人为敌,自己还是需要大哥罩着自己的。
朱瞻垶开腔,“顺子,还愣在那干嘛呢!快点搬东西,我还指望去翰林院能赶上一口热的!”wap.
顺子急忙的道,“好嘞!来人把行李搬上来!”
顺子招呼车夫搬运行李。
朱瞻垶进入了车厢,车厢里果不其然放着一个信封。
朱瞻垶想起了大哥曾经许诺给自己五百两黄金,让自己拿着花销,难道说这里面是金票?
朱瞻垶以盲盒心态,打开了信封,然后就看到了一行字和一张薄薄的票据。
“实在不好意思,为兄最近开销颇大,囊中羞涩,区区银两六弟先用着,过些天为兄周济过来,一定送上余下金银。”
朱瞻垶把票据拿了起来,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字。
“五百两纹银,明记票行引。”
朱瞻垶此刻双拳握的磕巴脆响,嘛的!欺人太甚!
五百两金子和五百两纹银那能一样吗?
明朝这个时期西洋银子还没涌入,银子和金子兑换比例是一比四。
也就是说五百两银子折合金子也就一百二十来两!一百三十都不到!
朱瞻壑啊朱瞻壑,你口口声声给我画大饼说给五百两,现在给一百三都没有!
你这是想让马儿跑,还不想马吃草!
你他么的这么欺负人吗!
朱瞻垶越想越气,可脸色越是平静。
这个时候,绝对不是怒气中烧的时候,就算是反脸也要去了翰林院站住脚跟再反脸。
此刻顺子喊了一句,“六爷,怎么说?大少爷给的金子拿到了吗?”
朱瞻垶看着顺子,心里明白,大哥这是在测试自己忠诚度。
顺子自己都不知道大哥给的是五百两银子而不是五百两金子。
如果自己说是银子,那等于打大哥的脸,大哥不会需要一个不懂事的弟弟。
如果自己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那大哥就会很开心,知道进退的弟弟才是好弟弟。
朱瞻垶得意洋洋的甩了甩手里的票据,“我大哥,一字千金,岂会晃我?走!出门左拐,五大胡同溜一圈,咱们去大吃一顿,顺带着给翰林院的各位大儒,采购一些礼物!”
顺子听此,喜色满面,“明白!出发,五大胡同走一趟去!”
驴声呦呦,星斗漫天,一辆低调的驴车离开了汉王府,直奔北京城最是热闹的五大胡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