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谢远颔首,给谢祁氏烧了一些纸钱,便打伞离开。
谢远一路接济百姓的事儿传开后,人人皆知寒门子弟谢家四郎仁慈慷慨,更为寒门子弟专门开办书院。
那些被世家打压的寒门子弟知道后,纷纷千里迢迢奔赴幽州,打算投奔谢远。
谢远观察了这些寒门子弟的品行与学识,最后还是只留下了十多个——也是从这儿开始,寒门子弟们晓得了想要进龙岗书院,是有多难。
饶是如此,谢远的谈吐仍引来一众寒门子弟倾慕。
那冷冷清清数月的龙岗书院,随着慕名而来的寒门子弟,以及凑热闹的世家子弟们的到来,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陈郡谢氏听到那个本该被送去匈奴的外室子,在幽州混的风生水起,甚至还引来一众寒门弟子的倾慕,顿时不乐意了。
他们最疼爱的大郎君被迫跟着去匈奴,要寄人篱下地过三年——能不能活着回来甚至都还不确定。
那个卑贱的外室子倒好,活得这般滋润,博取一片好名声——这本该是他们谢氏大郎的,现在却轮到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子身上。
谢氏人咽不下这口气,谢氏家主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祁氏已经落魄,谢祁氏已经病故十年,为什么那个小野种还是能够让寒门倾慕?
如果他去了匈奴的话,他的大郎会不会也和这野种一样,有一片好名声。
哎。
越想越气的谢氏家主,决定休书一封,送去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