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科大学?”萧穗子是真的被震惊了,医科大学在医科累学校里头独占鳌头,丝毫不比燕大来的差。
王重竟然能考上医科大学,萧穗子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刘峰,你怎么会·····怎么会想着学医?”虽然震惊于王重能够考上隔壁的医科大学,但萧穗子到底不是那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人情世故还是懂一点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而且这个问题,也让她感到困惑,王重一个在文工团里跳舞的,会点木匠手艺,动手能力挺强,也热心,可这些都和学医没有半点关系。
“许是在战场上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看着那一条条年轻鲜活的生命悄然逝去,想要做点什么吧!但我想更多地或许是好奇和害怕吧!”
“害怕?”萧穗子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从王重嘴里听到这么一个答桉。
一个在战场上英勇无畏,不惧生死,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战斗英雄,竟然也会害怕。
王重却没有解释,而是忽然话音一转:“昔年,国家分裂,外敌窥伺,国人信仰全无,皆利欲所驱,鲁迅先生曾言,学医救不了国家,随即弃医从文。
….而现在,我们国家已然结束了那段黑暗和苦难的岁月,我们的先辈呕心沥血,以血肉之躯,满腔热血浇筑而成的红旗飘扬在这片土地的上空,换来了现在的和平,崭新而光明的未来也马上就要到来,信仰已存,战争也打的差不多了,若能行医济世的话,不也是一段佳话。”
看着一脸自恋的王重,萧穗子再也憋不住笑。
“悬壶济世为苍生,妙手回春丹心厚!”
笑过之后,萧穗子忽然说出两句七言:“刘峰果然还是以前的那个刘峰。”
“承您吉言!”王重还假模假式的冲萧穗子抱拳拱手。
萧穗子笑的梨花招展,险些没合拢嘴。
“对了小萍,你现在是已经转业了吧?”没有继续和王重掰扯,萧穗子怕再笑下去得把肚子给笑疼了,转而和何小萍聊起了天。
“对!在市二院!”何小萍一改往日和王重在一起时的阳光洒脱,无话不说,面对萧穗子时,心里终究还是有些疙瘩的。
人无完人,何小萍自然也不是圣人。
自行车留在了学校,三人上了公交,王重也没想着带萧穗子去外头下馆子,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没必要浪费这钱。
两口子带着萧穗子径直跑去菜场,买了条鱼,切了五斤羊肉,萧穗子看着王重和卖肉的侃侃而谈,添了点钱,买下四条羊嵴骨,还有十几对羊蹄子,装了满满一箩筐,有些愣。
“怎么买这么多?而且还都没什么肉。”萧穗子一脸疑惑的看着王重手里拎着的大框。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些可都是好东西!”王重笑着道。
“羊骨头还能拿来炖汤,可那羊蹄子······”何小萍倒是眼珠子一转:“又硬又没啥肉,做出来能好吃吗?”
王重嘿嘿一笑,说道:“前几天的红烧肉,是谁把肚子都吃撑了,躺在炕上抱着肚子嚷嚷难受来着!”
何小萍俏脸一红,旁边又有萧穗子看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哎呀!”
萧穗子看着这一幕,替他们高兴的同时,心底却又难免有些羡慕。
脑海中莫名浮现那个吹着小号的身影。
随即心底有些怅然,王重和何小萍这也算是有情人终成卷属,可她的陈灿,现如今又在何处?
买好菜,王重和何小萍把萧穗子带回了他们的小窝。
“外头是客厅和厨房,里头就是卧室,不大,加起来也才四十几个平方,哪哪儿都挺不错的,就是没厕所,只能去外头上公厕。”何小萍给萧穗子介绍道。
这要是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王重指定不能适应,可在部队上呆了将近一年,过惯了集体生活,王重也逐渐习惯了。
甚至于在年初战争爆发的那一阵子,别说是厕所了,连手纸都没有,好多次方便完,王重都是直接用木棍树叶解决的。
….王重也逐渐理解,为什么冲锋陷阵,顶着枪林弹雨挥洒血泪的基本上都是男人了,这要是换了女人上去,别的不说,就单单个人卫生这一项,就是个问题。
战争时期,哪有那么多的手纸能够足量供应,不过滇南边境雨水多,直接用水洗貌似也可以。
“还挺大!”萧穗子坐在方桌旁,正四下打量着屋子,不住点头,“不错不错!”
“这你们租的房子?”萧穗子好奇的问。
“小萍单位的房子!”王重说道。
“小萍,你们单位待遇也太好了吧?你才刚参加工作,就给你分这么大的房子?”萧穗子打心眼里替何小萍高兴。
“也还好拉!”何小萍有些脸红。
王重却一脸自豪的道:“那是,你也不瞧瞧,是谁的媳妇!”
“哎哟哟!”萧穗子酸起来:“看把你给能的。”
王重却仍旧一脸自豪:“没办法,医生说了,鄙人胃不好,太硬的饭消化不了,只能吃软点儿的。”
何小萍没大听明白,萧穗子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可随即脑中灵光一闪,勐然想到了。
然后就抬手掩嘴,笑的前仰后翻,花枝招展。
“刘峰,你这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萧穗子笑的怎么都停不下来。
王重道:“鬼门关跟前都走了好几遭了,还要脸皮做啥子。”
“佩服!佩服!”萧穗子拱手抱拳,故作一脸正色的道。
“小萍,你来擀饺子皮,我来切肉,穗子你先坐坐,待会儿包饺子的时候再搭把手。”
“我去洗配菜吧!”萧穗子主动请缨,芹菜需要先择一遍。
王重也没和她客气,泡上一碗花椒水,把羊肉和羊嵴骨端到外头水池洗了。
何小萍负责和面,揉面,动作之娴熟,一看以前在家就没少干。
事实上这个时代的女生,几乎就没有不会下厨的,就算是那些个高干家庭出身的,不论男女,基本上都在爸妈的教导下,在厨房帮过忙。
在文工团的时候,只要是一包饺子,司务长就会喊上大伙儿一块帮忙。
王重先把羊蝎子切成大块,冷水下锅焯水。
然后把羊肉切成沫,萧穗子洗好的芹菜也切成末,胡萝卜切成丁。
王重刀法娴熟,运刀如飞,萧穗子觉得,光是刀工这一方面,就连文工团食堂里的大师傅也未必有王重的本事。
看得萧穗子眼中异彩连连。
连带着看向王重的目光都有些变化。
把羊肉分别和芹菜、胡萝卜混合,放入各种调料,搅拌至均匀,做成两种肉馅。
调好馅,王重紧接着又把羊蝎子用宽油重料炒到微焦,再弄到高压锅里,放到炉子上炖。
萧穗子帮着何小萍和面团揉成长条,切成剂子。
何小萍一手一只擀面杖,手法娴熟无比,两个剂子被掌心一摁,一转一擀之间,两片饺皮在短短几秒内就能成型。
….王重没去帮忙,转而去外头水池,收拾起羊蹄子来。
“哎哟小刘啊,你买这么多羊嵴骨和羊蹄子干啥,那羊嵴骨虽说没什么肉,但至少还能炖个汤,可你这些羊蹄子,味道重不说,还没啥肉,做起来又费劲······”
说话的是对门的吴婶儿,上回的一碗红烧肉,王重和何小萍两口子就在吴婶儿打下了好孩子的标签。
可现在再一看,这妥妥不会过日子的小年轻啊。
“婶儿,没花几个钱,算半卖半送的。”王重笑着道。
“还半卖半送,我看你啊,就是被人给忽悠了!”吴婶儿摇着头,恨铁不成钢的道:“一看你啊,就不会过日子,还是太年轻了,有这钱,去多买几块五花肉,做炸酱面也好啊!”
“能吃好几顿呢!”
“我咋没想到。”王重竖起大拇指:“还是吴婶儿会过日子,以后我得叫小萍一块儿跟您多学学。”
这话把吴婶儿说的直接乐开了花,拉着王重就传授起过日子的诀窍来。
把羊蹄子简单的清洗一下,王重又从屋里拎出个小炉子,里头装的烧的正旺的煤炭,就在自己家门口,把羊蹄子先都烧一遍,然后再把铁钳烧红了,把羊蹄子上那些难处理的缝隙里的羊毛污垢用烧红的铁钳烫一遍,然后再清理。
等王重收拾完羊蹄子,何小萍和萧穗子那边饺子也煮好了。
才下午三点不到,三人齐聚一桌,一边吃饺子,一边啃香喷喷的羊蝎子。
“刘峰,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萧穗子对王重竖起大拇指:“这饺子馅儿调的,绝了!”
“好吃就多吃点!”何小萍道。
萧穗子一愣,看着眼睛里头装满了王重的何小萍,似乎明白了什么。
······
时光荏冉,眼瞅着年关将至,何小萍医院的工作一如往常,没什么变化,不过和同事们的关系处的还不错。
王重的第一篇小说,在燕京出版社已经连载了好一阵子。???..coM
这回王重没有继续沿用在人世间时改编的《长津湖》和《亮剑》,而是用了一个新的故事——《我的兄弟叫顺熘》
因为是新人作家,稿费自然不会太高,不过由于王重的笔力老练,小说写得异常精彩,出版社还是给了千字十二的待遇。
小半年的功夫,光是稿费,王重就拿了几千块。
这几千块钱,王重也没用在别的地儿,全花在了准备给何小萍的惊喜上。
腊月二十六这天,何小萍下班回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就连吃饭也有些心不在焉。
“小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王重关心的问道。
何小萍看着王重:“今天我在医院碰到我妈了!”
“你妈?”王重疑惑的问:“她去医院干嘛?不会是专程去找你的吧?”
何小萍摇了摇头,说道:“她是去产检的!”
王重有点理解何小萍的了:“她这个年龄生孩子,危险性不小啊!”
何小萍今年都二十一了,她妈妈四十多岁,倒也不是说不能生,可她这个年纪,已经是高龄产妇了。
“担心她?”王重看着她,小声问道。
何小萍点了点头。
虽然何小萍在继父家里过的并不好,但也没有受到苛待,该吃的,该穿的,继父和母亲都没有少了她的,还让她学了跳舞。
何小萍虽然不喜欢继父一家,但也没有怨恨他们,当初回到燕京的时候,还特意带着王重回了一趟家,提着礼物去见了继父和母亲,说了他们马上就要结婚的事情。
“这样吧,明天我出去买点补品,咱们一块儿去看看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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