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心中也是有些不解。
“他能够坐上副总阁主之位,想必当初也是深得师父信任。”
月明秋点点头,目光飘远了一些。
“曾经这孩子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否则我也不会对他如此亲近,甚至将偌大家业都交给他来打理,他能力出众,一开始也从未做出过任何出格之事,这才让老夫放下心防。”
当然,能够连他都欺瞒过去,对方付出的时间和心血绝对不少。
晏南柯一想到在自己之前,师父还有过这么一个徒弟,顿时感觉心里酸酸的。
“那他也是师父的弟子吗?”
月明秋隐约闻到了空气中飘散出来的一股酸味。
老头子不由得乐呵起来,“怎么了丫头,这就醋了?”
晏南柯见他这一脸不正经的模样,立刻将脸别了过去。
“怎么可能,您收多少徒弟,都是您的自由,只不过若是这人是我师兄,不论如何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要给他一个风光大葬。”
月明秋听她这么一说,更加忍俊不禁,眉眼之间最后那点儿落寞也没了。
“当然不是,老夫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以后还要靠你养老。”
晏南柯顿时眉开眼笑,心里顷刻间也松快起来。
她可不是什么心胸宽阔的人,听到白衍有成为她师兄这种可能,心里可是嫉妒的要命。
宫祀绝处理完白衍的后事,一回头就看到师徒两人在说话。
他立刻站在晏南柯身侧,恭敬的看着月明秋。
有句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面前的月明秋也是他半个老丈人。
“月老,您怎么也过来了?”
月明秋问:“那白衍的尸体恐怕到处都是蛊毒,烧了最为稳妥。”
宫祀绝赞同:“嗯,朕已经安排下去,不过不能在宫里烧……脏。”
他还挺有洁癖。
晏南柯想了想,道:“骨灰就帮他找个地方埋了吧,至少没落得挫骨扬灰的下场。”
虽说白衍罪大恶极,晏南柯却犯不着羞辱一个死人。
宫祀绝当然不会否决她的话,只是看了看她已经有了明显凸起的小腹,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
晏南柯感觉到腰间痒痒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她有些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看别人,三个月的时候明明看不出什么,为何我这肚子有点儿不一般?”
月明秋也有些好奇,再次拉过来她的手腕,给她诊脉。
片刻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这表情立刻让宫祀绝紧张起来。
“月老……”
月明秋也没有卖关子,声音略带兴味:“难得……很是难得,居然是双胎。”
这种情况,一般的大夫都是诊不出来的。
但是月明秋这个大夫不一般。
他多年在外游历,见识多,哪怕是不用诊脉也能察觉到晏南柯身上的不同寻常,只不过一开始肚子里的胎儿月份小,不确定。
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晏南柯目瞪口呆,摸着肚子的手都僵住了。
宫祀绝的身体也有些紧绷,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眼底的惊喜却是掩饰不住。
一次双宝儿,她这是中了大奖了。
晏南柯有些哭笑不得,“这怎么可能,我当初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