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阿伯。”
“二丫头啊,你还活着,老天保佑。”
“任姨!”
一路上,二丫偶尔和寨内相熟之人招呼。
也有人拿目光不断扫着跟在二丫身后的林淮安,眼神中带着疑惑和审视,山寨毕竟不同于其他地方,对陌生人的警惕性很高。
没多久,听到一声大吼:“二丫!”
只见寨子里头,一个熟悉魁梧的身影大步奔来,此人雄壮如山,不是雷皋又是谁?
“大哥。”二丫远远朝着雷皋招呼一声。
“你这死丫头,活着怎么不快点回来,都五天了,我以为你死在外头了,头两天拿你的衣服给你立了个冢。”雷皋声音颇有几分恼怒,自家妹妹活着,他心里是高兴的,可是立冢那天,多少流了几滴马尿,现在便感觉这马尿白流,感情错付,恼羞成怒起来。
“受了伤,在山里将养了几天,所以回来迟了,大哥见谅。”二丫低声解释几句。
雷皋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他自己也带了伤,一只手现在难以动弹,那天的情况,实在是危险到了极点,这次营救,折了寨子里几十个好手,对整个寨子打击很大,现在都没缓过来。
“你后面跟着谁……喝?怎么是你这个小兔崽子!”雷皋看到在二丫身后探头探脑的少年,目光一瞪,一只大手便朝着林淮安脖子抓来。
“雷哥,慢动手!”林淮安连忙往后躲闪:“大家一个牢里出来的兄弟……”
“贼厮鸟,谁他妈跟你是兄弟。”雷皋记得这小子在牢里牙尖嘴利。
林淮安左躲右闪,要不是雷皋受了伤,估计已经被拿下了。
看到雷皋动手,旁边便有寨子里的年轻人过来,从后面按住了林淮安。
“住手!”
二丫揪住一个年轻人,将他推开来去。
论武力值,即使受伤的二丫,在寨子里也属于顶尖行列。
“二丫,你怎么帮外人。”
“二丫,莫不是你相好的,怎么找了这么根豆芽菜。”
几个年轻人怪声怪气。
“大哥,他是我救命恩人!”
二丫一句话,让雷皋扬在手中砂钵大的拳头停下来,回头瞧着二丫:“咋回事?”
二丫将自己在山里差点死在官兵手里,被林淮安救下之事,大略的讲了讲,雷皋皱着眉头,哼哼道:“就这毛没长齐的厮鸟,能杀得了武毅营的官兵。”
“他当时假扮的官兵……大哥,他救了我,你要是动他就是动我。”二丫表情严肃。
雷皋嘶了嘶牙,他清楚自家这个妹子性格执拗,小时候仗着人高马大,还能压着她,大不了就揍一顿,不过到得近几年,二丫的武功越发高强,脾气真上来,自己也弄不住她。
“行,救了我大妹,咱两的账,一笔勾销了。”
雷皋在林淮安膀子上拍了下。
林淮安龇牙咧嘴,怀疑自己肩胛骨裂了,这狗东西,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