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承认,本官承认,灾情之季,是会饿死人,但是寥寥数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本官只是一人,能管得到大多数人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哪能事无巨细呢?”
江风被他的厚颜无耻给逗笑了:“哈哈哈!哈哈哈,说得话说得好,程知州真是巧舌如簧啊!”
程学礼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江风为什么一上来便咄咄逼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渝瑾伯,只是听说过渝瑾伯之名,在幽都城闹出了不少动静,更不知道渝瑾伯是什么时候来到了津门城。
若是早知道的话,程学礼肯定会好好调查一番,他明明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位渝瑾伯啊,难不成是因为他来到了津门城,而自己作为津门的知州并没有去迎接他的缘故吗?
程学礼沉了口气,道:“伯爷说笑了,伯爷请移驾茶堂,不曾听闻伯爷驾临津门,下官未曾远迎,是下官之过,下官命人设宴为伯爷赔罪。”
江风满脸古怪的看着程学礼道:“程知州,我们说的是津门水灾之季的事情,怎么你又说道了远迎的事儿了?”
程学礼皱了皱眉,这渝瑾伯不识趣啊,要知道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知州,三品大员,即便是地方官并不是朝臣,但也是有资格进京去面见皇帝的,你不过是一个渝瑾伯,伯爵之位,竟然以此事揪着不放!
但是想到对方的那些传言,程学礼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继续服软,道:
“江伯爷,下官是有些做的不周到的,请伯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下官计较。”
江风微笑道:“你没有不周到的地方,程知州,你好像一直都没有问我的来意啊。”
程学礼一愣,这渝瑾伯好像并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啊,这家伙怎么好像不按规矩出牌啊。
这渝瑾伯来到津门这地方,无非就是想打打秋风罢了,只要自己备好一份足够让渝瑾伯满意的礼物,这事儿便算糊弄过去了。
“江伯爷,事情不必做得那么难看吧?”
江风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程知州觉得我做事有些难看?若是程知州来看,怎么做不难看呢?”
程学礼眉头一凝,心里顿时不屑了起来,这怎么看都不过只是一个少年郎罢了,不知礼数不知规矩,自己如此低声下气,对方竟然还如此咄咄逼人,这不是明摆着打脸吗?
少年得志,便得意忘形,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现在嘛……谁让对方得皇帝恩宠,做了渝瑾伯呢?暂且先哄着吧,气焰如此嚣张,估计要不了多久,有的是人会盼着他落马,届时看他怎么死。
程学礼想到这里,表面不动声色的说道:“江伯爷稍安勿躁,下官为伯爷准备了一份礼物,一点小小心意,伯爷见了便知道这事儿如何能做得漂亮了。”
江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嗷~原来是这样子漂亮的啊,好啊,前面带路。”
程学礼对江风的表现十分满意,看来终究不过是一个唯利是图的蠢货罢了!
但程学礼正要走时却又觉得江风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又不自觉的回头扫了一眼江风的脸,江风的脸上依旧是那一副若即若离的微笑,显得好像一切都是这么漫不经心,但又好像如此专注……
古怪,太古怪了。
“怎么?”
“无事无事,下官只是觉得江伯爷凤冠龙貌,好生俊俏,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请伯爷勿怪。”
江风哈哈大笑道,“程知州真会说话。”
没有人不喜欢恭维,程学礼但听到江风如此上道的话语,心里不禁又感觉到更加古怪,此时的江风与方才的江风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程学礼心里顿时有些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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