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又能想到,丧将军竟然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文人少年?而这个少年懂的东西还不少呢。”江风有些洋洋自得。
“那倒是。”赵轻飏眼里皆是满意,少年就得意气风发,整日暮气沉沉的那就不是少年了。
江风洋洋自得的样子倒是找回了些许少年模样。
……
“昔年船舶监造局在津门设立,但是并不属于河道部门监管,是独立于官僚体系之外的一个部门。”
江风与赵轻飏等人站在有些破败简陋的司衙门前,看着门口的萧索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了。
张公公就站在二人身后讲解着。
“船舶监造局简称船舶局,此地便是船舶局的司衙门,原本在先帝时期,先帝为了游船享乐,便大力赏赐工部监造局,而后又在津门设立船舶局,并且又设河道官,河道官的职责就是整肃河道,拓宽维护河道。”
“但在这之后……”
江风点了点头道:“在这之后,陛下登基了,登基后的陛下,没有玩物丧志之心,所以便也就荒废了船舶局。”
“是……”张公公小心的看了眼前边赵轻飏的脸色。
“所以这船舶局名存实亡,衙门里也就没有什么人了是吧?”
“呃,这衙门里的官员都还在职,只不过不在衙门里办公了,奴婢已经唤人去传讯了,很快便能将人找来,陛下,伯爷,您二位先在里边稍作,里头已经打扫干净,那些下人只顾着打扫里头,却忘了顾及前庭,真是该死,奴婢一会儿便狠狠教训他们。”
江风摆摆手道:“不必慌张,哪里都能坐。”
江风迈步进入司衙,却没想到司衙里一改破败景象,干干净净的不染一丝灰尘,还换上了新的陈设摆件。
这可不是打扫啊,这是直接改造啊。
不过江风也知道,这是因为皇帝亲临的缘故,他是不计较什么环境的,但是他不计较不能代表皇帝也不计较。
江风摸了摸鼻子,抬手请赵轻飏先上座,然后自己再坐下。
赵轻飏淡淡的说道:“继续说。”
“是,陛下。”张公公应声弯腰道:“这船舶局司衙在制一共有三十名官员,司衙之下设工匠上百,不在制工匠若干。”
“三十名官员,他们管什么?”
“回禀伯爷,这三十名官员原是工部官匠,下放到津门,除了船舶局司使之外,还有一名副使,还有一名主簿,余下全是官匠,而司使与副使在天授元年后便再无指派,也就空缺了下来。”
“那,这船舶局,名义上是谁在管啊?”
“啊……这…”
船舶局已经名存实亡了,司使和副使都没了,更没有拨款进账,所以主簿也没有了。
基本上也就只剩下那些在职的官匠,这些官匠没有调任回到幽都城,官籍留在了津门,拿着那点微薄的俸禄,甚至连俸禄都没有。
要说谁管……谁愿管啊?这也没有权利,也没有油水。
要是在先帝时期,这船舶局可是个大油水的地方,幽都城每年都拨款巨量白银到船舶局,建造官船和龙船,为皇家服务。
所以,这船舶局的官员的品阶虽然不高,但是却是一个实打实的油水衙门,多少人挤破头了想进入其中,即便是一个官匠的位置,都能分到不少银子,不说大富大贵,起码能让家里人过得富庶。
可现在再看,曾经富得流油的一个司衙,一夜之间从天上掉在了地下。
“报!禀陛下!禀渝瑾伯,船舶局官匠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