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德淳等人走出了渝瑾伯府的大门,众弟子赶忙迎上去,只是他们看到自家的家主掌教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渝瑾伯府邸大门,都有些疑惑。
众掌教脸上的神情复杂。
他们本来是来刺探消息,然后再商量该怎么办的,但是谁知江风如此迅猛,他们进入渝瑾伯府到出来,经历不过区区大半个时辰,他们这些可以代表整个周国江湖的名宿,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爹,怎么了?”
熊秋落上前担忧的看着自家父亲。
熊德淳闻言,看向自己的女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丫头,平日里真是缺乏对你的管教,让你娘把你宠坏了,在幽都城的地界上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你!从现在起,把你的嘴给老子好好的闭起来,别在乱说话了!”
“怎么了!爹!那渝瑾伯到底怎么你了?”
平白无故被训斥了一番,平日里就被娇生惯养的熊秋落顿时委屈不已。
“怎么了?你爹我,还有我们全家的命差点就没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么严重?难不成这渝瑾伯还敢杀我们不成?”
熊德淳怒道:“让你给老子闭嘴!你听不见吗?这还是在渝瑾伯府门前,你怎么敢放肆!”
熊秋落有些不服气,但是谁让自家父亲严厉训斥,看父亲的脸色,是极为生气的,她从未见过父亲这般可怕的模样。
“掌门,那江风真有这么可怕吗?事情到底这么样了?”
徐安江挥挥手,道:“都别吵,等会儿。”
“等谁?徐兄。”熊德淳疑惑的问道。
“等一位朋友。”
不多时,渝瑾伯府出来了一人。
没人送,应该渝瑾伯府本来就没有什么客,自然也没有送客的习惯。
而且江风不是喜欢客气的人。
郑公公跟江风客气了两句,刚说不必送,江风就直接了当的抬手做请的手势:“公公自便,那我就不送了。”
这让郑公公这个圆滑处世的实权太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圆滑的人遇上不圆滑的人。
这场面可真是尴尬。
见道郑公公走出来,徐安江和庄六郎以及熊德淳赶忙走上前。
徐安江堆满了笑脸抬手抱拳道:“郑公公,方才与渝瑾伯会面,不注意公公所在,没有与您见礼,特此给你赔罪呢。”
郑公公见他这样,顿时一笑:“哎哟,徐掌门这是哪里话,怎劳您特意在此等咱家?”
“公公言重了,徐某与公公尚有交情在,来了幽都城,哪能礼数不全呢?此前没有与公公见礼,此时应该补上,我这次出门匆忙,没带什么珍贵玩意儿,就是一点薄礼,就请公公收下?”
说着,徐安江让两个弟子抬着一个箱子,放到了郑公公的车驾后头。
徐安江方才特意让两个弟子抬箱子的时候,晃动几下箱子,让其中的金银清脆之声发出。
这声音太过耳熟,都不需要讲,郑公公就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郑公公对此并不阻止,只是满脸玩味笑意,只是这笑意配上阴鸷的面容,多少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只怕徐掌门不是专程在此等咱家,就为了赔罪这么简单吧?”
“事关江湖安定和家国安邦,还请郑公公给我们透露点消息,渝瑾伯此次,莫非真是得陛下授意?”
郑公公突然脸色一变,冷声呵斥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得罪渝瑾伯的好,渝瑾伯所说的那些,咱家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陛下旨意,但是既然咱家以及监察司会出现在渝瑾伯府,还不能说明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