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德淳冷汗连连,怒道:“我从未这样说过!你不要血口喷人!”
江风故作困惑的问道:“那你说什么相辅相成,说什么对立?朝廷凌驾于江湖之上!你们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了!二者对立,你是想以江湖之力,对抗朝廷,你不是想造反,是想什么?”
江风的脸色变得很可怕,很疯狂:
“就凭你说的这句话,我就可以定你一个谋反之罪,我把你留在这,不是难事!”
“你想杀我?”
“我想杀你很难吗?”江风反问道:“你们难道没有听林知意说过我讲的笑话吗?那是个笑话,但是如果你们觉得不好笑,或者你们觉得我好笑,那这个笑话就不是笑话了!”
“你若是杀我,江湖会乱!”熊德淳冷哼道。
“我知道,但是如果杀一个反贼,江湖就不会乱了。”
“你也想把我像渝州那个豪绅一样,直接处死,按上一个反贼的名头?呵呵,你把江湖武林人士当成傻子,但他们不会是傻子!”
江风摇摇头,啧然冷笑道:
“证据当然会有的,不知道是哪位门派掌门人的爱女曾经说过,渝瑾伯是一个奸佞小人,在周国的土地上肆意妄为,蛊惑天授皇帝,要清君侧,要替天行道?”
江风虽然是这样问的,但是江风还是走到了熊德淳面前,目光盯着熊德淳:“熊掌门,这样的人不是反贼?说出去有人信吗?”
江风看着熊德淳惊恐的眼神,嗤笑出声:“杀伯爵,你们江湖人真敢啊。清君侧,这话也是能说的?小孩子学了个词,就到处乱说,不能说没家教,只能说家里也是这么想的,那就查查咯,查出来点什么,那就诛九族咯,江湖门派再厉害,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吗?”
“你……你……污蔑!”
江风笑道:“那女孩就在门口,监察司郑公公,麻烦监察司派人去带走那女孩,问问,也不需要用刑,江湖儿女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肯定会说的,并且不以为然,说了就好办了,抄家灭族,啊不是,先禀报陛下,然后抄家灭族。”
这个时候,众人才注意到,身后的楼阁门口,一个穿戴深色披风的身影冲江风一抱拳,看那装束,就是监察司的人!
熊德淳面色惨白,急忙大叫:“慢着!!”
熊德淳知道自己的女儿的性子,就如同江风所说的那样,根本不需要拷打,只需要盘问,就什么都招了。
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所说的这些有什么问题,但是在监察司和江风看来,问题可大了去了!
江风笑着抬手叫道:“郑公公且慢。”
熊德淳冷汗不止,他看着江风,道:“你一早就监视了我等?”
众人也是冷汗不已,他们各家的晚辈也是口无遮拦,这可不得了,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们这些人都是身怀高强武功,高深内力,但凡有人在侧监视,怎么可能不察觉,可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察觉到有别的武林高手在场。
难道……
是那些没有任何武功的寻常人?
江风见众人脸色精彩,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就是张瑛的厉害之处了,哪怕是一坨屎,哪怕一张卫生纸都有它的用处。
总是能将一个人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即便这个人只是个普通人,而那些武林高手,自视甚高,向来不会注意到一个普通人,尤其是一个舔茶倒水的普通人,而且还是林知意家中的家仆……
或许会有人问,人是怎么混进林知意家中做家仆的呢?
张瑛可能会回答:混进一个人的家里做家仆难吗?
难吗?
难吗?
不难啊。一点都不难啊。
这十来天张瑛忙得跟狗一样,果然干的不错。
古钟牌的间谍头子,用得就是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