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得知渝瑾伯归来,喜不自胜,自然脚步快了点,伯爷见笑了。”
江风听到这话确实忍不住贱笑了,看着张书武满脸通红,还能捋顺自己的语气,压了口气在胸口,不顾快要爆炸的肺,语气平缓的拍这个马屁。
“唉,真是不容易啊,真是…在哪个岗位都不容易啊。”江风忍着笑,感慨道。
“什么?”张书武一头雾水的,知道江风意有所指,但是不知道江风意指为何?
江风并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缠,而是说道:“张大人,叫你来,是有事要与你说。”
张书武立马道:“伯爷有何吩咐,下官定竭尽全力去办。”
“也不需要你竭尽全力,就是,这些灾民光养着也不是个事儿。”
“那伯爷的意思是?”
“得干点儿活。”
“伯爷,下官不太明白,具体是想要他们……”
“我回来的时候,感觉官道很烂。”
“修路!”
江风点点头道:“渝州城有一条河,距离渝州城不远,城内也有河,我打算拓宽这条河。”
“这……”
张书武满脸为难之色。
“有事直说,工作上的事儿不必藏着掖着。”
领导这么亲和的说了,但是张书武知道,自己可千万不能当真。
张书武略对江风一行礼,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道:“回伯爷的话,此等事,按照规矩得上报,而后朝廷会下令让工部的官员下达地方,朝廷户部批银两也需要时间。”
江风笑了笑道:“不需要朝廷拨钱,我出钱。”
“可,那也得上报朝廷入册啊…修缮官道,拓宽河道,起码得有工部的官匠才好办事。”
江风疑惑的问道:“六部在各个地方不应该都有分部的吗?怎么?渝州城没有?”
“呃,渝州城…伯爷,渝州城的情况,您也明白,前任知州王廷赞将渝州城从里到外都掏空了,别说是工部地方司了,基本已经名存实亡了,因为不发薪资,不少官匠都另谋出路了。”
“能找回来吗?”
“能是能,官匠虽然不是正经官员,但也在工部登记在册的。”
“那还有什么问题?”
“下官觉得还是等工部的官匠以及工部的官员来此,修缮官道以及河道的事才好顺利进行。”
江风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张大人是怕出了什么岔子,要你来背黑锅吧?”
张书武一怔,赶忙想要解释,但是事实胜于雄辩,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一切按照程序走就不会出错,至少出错的概率会大大降低,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江风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江风笑道:“不怕,责任不会落在你的头上,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是真小人,我们先小人后君子,既然是我提出的,交由你实施,将来若是有什么差错,你尽管报出我的名字,你安心帮我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张书武一愣,办你办事?新笔趣阁
张书武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虽然不知道缘由也不知道修缮官道以及拓宽河道这本应是朝廷的事,为何对渝瑾伯有利,但是既然渝瑾伯都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自己要是再坚持下去,那就有些不识相了。
“全凭渝瑾伯吩咐!”
江风道:“上报朝廷的事儿也要报,你来报吧,另外将其他几州的情况也报上去,除了拓宽河道之外,基本相同,都是修路,银钱我来出,工部的官员要来,但是我们也得开始动工,朝廷的官员多久来是他们的事,他们来他们的,我们修我们的,都不耽误。”
“是!下官知道了。”
“对了,灾民区现在秩序基本稳定了吧,灾民没有再死人吧?”
“没有。”宁清焰回答道。
这事儿宁清焰更有发言权,她本来就是主管医官和药局的。
张书武并没有离开,因为江风没有让他走,他明白,江风还有事情没有吩咐。
张书武听了宁清焰这话,心里暗自补充了一句,因为该死的人都差不多死光了,半个月过去了,缺医少药的,能活下来的都活了,注定要死的,怎么也活不了。
“那就好,让所有人都参与工作。”
“是…嗯?伯爷,您说的是,所有?”
江风点点头道:“对,所有!”
张书武又是一愣,犹犹豫豫的问道:“包括妇孺孩子?”
江风挑了挑眉,淡然冷漠道:“你听清楚了。”
张书武张了张嘴,正想劝说两句的时候,宁清焰却叫了起来:
“不行!领导!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