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陛下召见,请随咱家去见驾吧。”
江风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了偏殿,然后又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那啥,夏青霄死了没?”
来传召的太监闻言,顿时吓了个半死!
“玉公子可千万不要胡言乱语!太师身体硬朗,当是长命百岁才是,您这话可千万别让外面的人听见!”
江风一把捏住了太监的脖子,怒问道:“我是问你,他娘的该死的夏青霄,到底死了没有!”
太监被江风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吓得浑身瘫软,急忙回答道:“没有没有!太师没有死,玉公子饶命啊!!”
“没死……”江风松开了太监的脖子,有些失神的重复了一遍,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小问题,大不了等自己离开皇宫,再去想办法杀一次就是了!
不过这还是江风第一次失手,难道十箱软筋散过期了?
江风没有怀疑李万三的问题,李万三绝对没有问题。
江风来到了起居殿门口,看着敞开的殿门,平复了一下心情,踏步走进了其中,坦然看着殿上的赵轻飏,赵轻飏身旁,还坐着那位贵妃淮渔娘娘。
江风神色平静,抬手作揖,也不跪:新笔趣阁
“外臣江风,见过陛下!”
谁知道赵轻飏非但没有半点愤怒,反而走下了皇位,来到了江风的面前,面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打量着江风。
江风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他不怕赵轻飏发怒,他怕赵轻飏不怒,谁知道赵轻飏这家伙心里藏着什么损招对付他?
“该叫你玉公子呢?还是该叫你定鼎候呢?”
江风心里一个咯噔,皱着眉道:“外臣不知道陛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外臣听不懂。”
“听不懂啊?哈哈,好啊。”赵轻飏满脸玩味的看着江风,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算什么?我们家少爷在长安城,还是个定鼎候呢!赵轻飏才给一个渝瑾伯,比得上我们少爷的封狼居胥吗?”
江风一个哆嗦,这不是何七七说过的话吗?
顿时,江风的身子僵硬在那了,随后他无奈的苦笑道:
“陛下真是好手段,竟然连李府都有你的眼线啊。”
“倒也不是,只是朕真的好奇,你真的是定鼎候?”
“陛下,说这些无用的话做什么?我是与不是,又与你何干?”
赵轻飏眼中闪烁着怜惜,道:“疼么?”
“什么?”江风一愣,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赵轻飏,不知道为何他感觉有些不太好。
像是被一头母狮子盯着看,也不知道这母狮子到底会不会因为自己是个孩子而放过自己,还是说这头母狮子只是觉得小孩儿更好吃。
“上战场,疼么?”赵轻飏问道。
江风皱着眉,盯着赵轻飏,并不说话。
赵轻飏叹了口气:“应该是很疼的。”
赵轻飏轻笑道:“你不必紧张,朕就是想和你聊聊,没有别的恩怨,随便说,别怕,朕不会拿你怎么样。”
“陛下还是叫我玉公子吧,我虽然是您敕封的渝瑾伯,但我依旧还是姜国的官。”
“唉,你本来不是不想做官的吗?”
江风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赵轻飏。
“你说的,家人闲坐,灯火可亲,你怎么就做了官呢?还做了姜朝的官。”
江风笑道:“陛下说笑了,我是姜国人,我不做姜国的官,我做哪国的官?”
“本来这一切都是你大伯想让你做的,可你想做的,不就只是一个富家子弟而已吗?”
江风干脆释然了,既然赵轻飏不按套路出牌,那他也不按套路出牌,赵轻飏想聊,那他就陪她聊!
“是啊,本来我是这么想的,但是造化弄人,外臣本来不想做外臣,最多想做个贱民,但是做个贱民也不容易,想要赚钱,就得跟官打交道,后来外臣发现,跟官打交道,不如跟皇帝打交道,那我就跟皇帝打起了交道,然后就做了皇帝手下的官咯。”
江风冲赵轻飏发起了牢骚,赵轻飏却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
“真是辛苦你了。”
江风挑了挑眉,赵轻飏这话不是讥讽,反而是带着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心疼。
这弄得江风一头雾水。
“你既然做了官,那真的没有什么野心了吗?”
“有啊,我的野心很大。”
“多大?”
“和你的一样大。”
“和朕的一样大?好啊,说来听听。”赵轻飏有些开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