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特么哪知道,哪特么是哪啊。
江风不动声色的擦了擦冷汗,道:
“启禀陛下,外臣游历周天下,向来恣意随行,走到一处美景,从不会在意这是哪儿,只会在意沿途之秀丽,故而实在没法回答陛下之疑惑,若是陛下哪日有空,可以亲自去看看大周的天下是如何的秀丽宏伟。”
赵轻飏轻轻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江风松了口气,这茬算是忽悠过去了。
赵莹然佩服不已,眼底皆是温柔:“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有江风坐定成文!当之无愧姜国第一玉公子!”
江风客气道:“公主殿下谬赞。”
赵莹然忽然又问道:“只是莹然还是不太明白,为何玉公子只在我大周天下游历了十日,几乎每到一处都是匆匆行色,是怎么见得到‘淫雨霏霏’和‘春和景明’这两种截然不同之景色呢?莫非真有这等奇景,半日下雨,半日晴空?”???.biQuPai.coM
江风的冷汗再次刷下来了。
卧槽,我这,我这哪知道啊?
江风硬着头皮解释道:“是这样的,公主,外臣所做之文章,非但是记录沿途风景,还有心之感悟,这‘淫雨霏霏’和‘春和景明’都是我观景色之感悟。”
赵莹然眼前一亮,道:“难不成,玉公子还对禅宗佛法有所涉猎?”
江风板着脸,心一横,张口就来:“有为皆是幻,无想总成禅。梦觉僧檐雨,重来又十年。”
赵莹然恍然大悟道:“想必玉公子也是有境界之人,玉公子口中的登斯楼也真是令莹然心向神往,改日莹然定会沿着玉公子所涉之处,寻找玉公子口中那可登之楼!”
江风张了张嘴,连忙道:“公主殿下,且不着急,斯楼就在那,跑也跑不掉,只待皇帝陛下登基大典之后,再与三两好友结伴出游也不迟呀!”
这个时候赵莹然要是偷偷的跑出去,看到江风沿途言传身教的结果,那不就完了吗?江风还用活吗?
所以江风赶紧出言打消赵莹然的想法,他心想着这些京城中的权贵大概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这念头的兴趣在心中低迷一会儿,这小孩儿心性立马就会遗忘这件事。
只是江风低估了他这篇缝合的文章对于这皇帝与公主两人造成的影响之深。
“玉公子所言极是,莹然以后定会去寻那楼。”
江风抬手作揖道:“公主殿下客气了,玉公子只是虚名,还是叫我江风吧。”
“玉公子真是好生奇怪,寻常人得了个响亮的名头恨不得写在脸上,生怕人们不知他这名头,怎么玉公子好像生怕被人知道呢?”赵莹然疑惑的问道。
“都是些虚名,不足挂齿!”江风摆摆手道。
“既然您不愿让莹然唤您玉公子,那莹然折个中,叫您江公子吧。”
“全凭公主之意愿,公主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赵轻飏似笑非笑的看着赵莹然,问道:“莹然,你此前不是对姜国玉公子不以为意么?怎么这就转变了态度?”
赵莹然闻言不由得小脸微微泛红,道:“姑姑,莹然只是觉着江公子与世不同!故而对他有所改观,姑姑不是常说,要尊敬比自己学问高的人吗?”
赵轻飏点点头道:“朕是说过,你觉着江风是这般人么?”
“自然是!”赵莹然笃定的重重点头。
赵轻飏不置可否,看向了江风,回忆起了往昔事迹:
“记得在护国大将军庙前,朕称呼你为江公子,而今,莹然也称呼你为江公子,此时此刻,恰若彼时彼刻?”
江风苦笑道:“昔日江风桀骜,口出狂言,还请陛下恕罪。”
赵轻飏摇摇头道:“你看着面容冷酷,却也是个柔情之人,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写得真是极好,朕很喜欢。”
江风不意外赵轻飏知道这诗,想来一个能够篡位的长公主在异国他乡,怎可能身边没有高手。
“陛下喜欢,外臣江风喜不自胜。”
“这篇文章叫什么名字?”
“滕王……”江风牙疼似的倒吸口凉气赶紧止住话头,但是说出去的话是没办法撤回的,只能硬着头皮补充道:“楼记!”
“滕王…楼记?”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外臣想这样叫,所以就这样叫了,陛下也可以用别的名字称呼这篇文章。”
“呵,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那就叫滕王楼记吧。”赵轻飏笑道:“莹然,你不是有话想对江风说的吗?”
赵莹然微微躬身朝赵轻飏行礼,随后面相江风道:“江公子,《满江红》一词是你作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