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均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江公子心情耿直,真与我对胃口!”江风也笑了笑:“这样才对嘛,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那么客气?这样,你爷爷说你的关系挺广的,你能不能帮我去刑部的死牢里随便提出来一个死囚,我有用。”
谢云均一怔,哭笑不得道:“江公子还真是不客气,一开口就是这么大的事儿。”
江风叹了口气道:“要是为难就算了。”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我多嘴一句,问问江公子要这死囚做什么用。”
“杀。”江风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谢云均人都蒙了,杀?
江风理所应当的说道:“对啊,死囚本来就是十恶不赦的,既然都是要死的,何不让这个本来就该死的家伙死得更加有价值一点呢?”
谢云均一时间有些没法转过弯来,其实也不怪谢云均,主要是江风说的话都太过直白,也太过于新奇。
这人死了就死了,怎么还死得更有价值?
再说了,你在京城,又不是在战场上,你一个富家子弟,怎么能让一个死囚死得更有价值?
本来谢云均还想问呢,但是看到江风有些不耐和无奈的脸色,于是一咬牙,拍了拍胸口道:
“好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江风嘿嘿一笑,一拳头击在谢云均的胸口,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谢云均见这稍有些江湖侠客味道的举动,顿时有些开心的笑了起来,全然没有意识到,他一个还没有官职的人,要去做这种脏事儿,得有多困难。
困难不要紧,关键是丢人。
……
“什么?你想提个死囚?”
崔烈满脸幽怨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无语中带着几分哀怨的看着谢云均。
谢云均此时快把脑袋低到了胸肌沟里去了。
崔烈有些受伤的说道:“我还以为谢大公子难得来找我喝酒,只是为了单纯的想请我听曲儿,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私事儿。”
谢云均弱弱的辩解道:“我以前也不是没有请过你,只是崔烈你好像都没有空,不是在当值,就是在去当值的路上,前些日子诗会,你还说要去审个要犯…”
“我不像你,是名声赫赫的玉公子!出身显赫,乃是相门出身,我呢,年纪轻轻的就得给自家当值了!”崔烈酸溜溜的说道。
谢云均涨红了脸,立马呵道:“你若是想,我与你换!你来做谢家的长孙!我,我……”
“别别别,我开玩笑呢,只是你谢家长孙少爷,为什么会突然要来刑部大牢里提一个死囚?”
谢云均红着脸,有些尴尬的说道:“一言难尽,怎么说好呢,反正这个死囚都是要死的,为什么不让这个该死的家伙死得更加有价值一点呢?”
崔烈闻言顿时有些一愣一愣的看着谢云均:“谢兄,你……”
谢云均再一次借了他人之言,看崔烈这反应,有些迷惑,“怎么了?”
“你升华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