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后便没有再来买,想来是已经知道了京城中有上苍山和下洱海这两种酒。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座高楼。
江楼。
钱济青咽了口唾沫,双眼因为连日来夜不能寐布满了红血丝。
整个钱家都因为此事而辗转难眠。
但是,江楼乃是皇家产业,他们钱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贾世家,士农工商之中,排行最末!
在皇族眼里,渺小得还不如一粒沙子。
曾经天醇可是京城上流权贵宴会的必需品,而今,就算送给人家,人家都不喝!
如今的天醇,贱卖到了二十文一两,已经是没有任何利润,还要亏损成本的一半,想要卖出去,及时止损,都做不到了。
这天醇只能烂在了自家的仓库里。
二十文的酒,权贵是不会买的。
而寻常百姓,只有脑子坏掉了才会去买二十文一两的酒。
这上苍山和下洱海,钱济青曾经不信邪的买来尝了尝,尝过之后,他便知道,钱家,彻底完了。
若是这江楼不是皇族产业倒也还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偏偏这江楼产业的主人,正是那种,别说是他们,便是全天下的人都惹不起的存在!
“回家吧。”
钱济青艰难的说道。
入夜之后,钱济青坐在自家的书房里,想要借酒浇愁,但是却发现自己桌上,摆着当日买回来还没有喝完的上苍山与下洱海。
钱济青有些愤怒,又十分无力,看着那酒瓶苦笑。
“真是落魄啊,便是我要借酒浇愁,也只能喝令我钱家陷入绝境的上苍山与下洱海吗?”
其实钱家赚的已经够多了,天醇精酿占据了京城市场多少年了。
但是,钱济青是不甘心,多年以来,靠着这天醇精酿,一举跨进了京城的上流权贵之中,取得的一席之地,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了。
“我可以帮你,夺回曾经属于你们钱家的东西!”
一个声音在钱济青的书房里响起。
钱济青惊吓得一下子站起来,惊恐不已看着四周,找寻声音的来源:
“是谁,谁在装神弄鬼的?”
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从书房的披风后走出来,淡淡的说道:
“你难道不想要上苍山与下洱海的配方吗?”
钱济青惊惧不定的看着眼前的黑袍人,颤抖着声音呵斥道: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滚出去!不然的话,我就喊人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要,苍山洱海的配方。”
钱济青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但是终究,他还是没有喊人,他泄了气似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们是商贾之家,不可能跟皇族斗。”
“但如果我与你说,这酒业并非皇族产业呢?”
“你说什么?难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呵呵,我知道苍山洱海出自何处,我需要你替我办事,我便能与你弄来这苍山洱海的配方,如何?”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要,这句话我不想问第三遍,若是你再问,我便走了,想要苍山洱海配方的,不止你一个。”
钱济青犹豫了片刻,瞪大了双眼,眼里充满了疯狂和血丝。
“只要你能给我弄来苍山洱海的配方,你想要我给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黑袍人冷笑着说道:
“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