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话语，本不是她一个姜国的公主该说的话。

但是她还是说了，因为眼前的少年应是她心中所爱。

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便要为国奔袭千里，这难道不是姜国无人？！

江风轻轻揉了揉姜灵月的脑袋，叹息道：

“也许少年本就不是少年了，能死后仍得一分生机，能不必受无间地狱之煎熬，不必受永生不死之诅咒，少年便要为这般天下杀出一线生机！”

“还于人世间！”

姜灵月不明白江风所说的话，只是紧紧抱住了他，生怕眼前的人再度离开，在那战场之上，厮杀屠戮，最后，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

江风轻笑道：“别哭了，让你父皇听见了，这位脾气不小的皇帝又该生气了！”

姜灵月抬起头，梨花带雨的看着江风。

江风替她拭去泪痕，轻笑道：“都成大花猫了！”

姜灵月却认真的看着江风的脸。

“怎么了？”

“真好看。”

江风失笑摇摇头。

“是真的，真的好看！”

江风有些不好意思的颔首笑纳了这夸奖。

“这天下，没人能逼你。”

“大势所趋，我只是做我该做的，自然是无人能逼我！”

姜灵月眼神迷离，冬至初雪，坠开了少女情窦。

“若你能是我的相公，该有多好呀。”

江风俯下身子，轻声在她耳旁说道：“会是的。”

姜灵月被这话惊醒了，她看向了江风，有些难以置信。

江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难道，我父皇…”

“是啊，你父皇。”江风话止于此。

姜灵月并没有太多的欣喜，而是看着江风的眼睛。

“那你…”

姜灵月轻咬下唇，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努力将心中话语脱口而出。

“你喜欢我吗？”

“自然是喜欢的。”江风笑着捏了捏姜灵月的小脸。

姜灵月的脸上，这才迸发了十足的欢喜。

“我，我等你！”

“等你封侯拜相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