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代将士们,感谢陛下!”
黄得功更是激动,对着朱由检一鞠到底,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何以言谢?将士们保家卫国、忠心为朕,朕保证将士们的穿得暖、吃得饱,这不是应该的吗?对了,京营和蓟镇兵也都要,别把他们漏了。”
“臣代将士们,感谢陛下!”
这下叶建本和邱正也喜出望外了,急忙跟着黄得功一起致谢。
原本两人还以为这加被褥棉衣柴薪的好事,是只有陛下的亲儿子勇卫营才有的呢,听到陛下说是京营和蓟镇兵也有,两人当下便感激涕零。
除了这些个将领之外,最为动容的还得是营房中这五十一名身穿红色鸳鸯战袄、肃立在过道中的勇卫营军士了。
他们一个个的眼中都流露着震惊和感激,除此之外就是为朱由检效死的坚定。
更有几个被朱由检亲手整理了衣袍的军士,此时已经是双眼泛红、热泪滚滚。
一道道的热泪从脸颊滑落到他们脏不拉几、甚至还打着补丁的鸳鸯战袄上,蕴出一块块的湿痕。
只是勇卫营军纪森严,列队之后没有命令,这些人都不敢妄动,只能笔挺的、一动不动的站着。
不然怕是这些泪水涟涟的军士,都要激动的跪下给朱由检磕头了。
“不错,都是好兵!”
“但好兵就该在战场上杀敌报国、建功立业,若是折损在了营房里,那就大为不值了,被褥棉衣柴薪朕都可以给你们添置,但有些事情,却只能你们自己来做,例如这卫生。”
说着,朱由检踢了踢脚边这个刚才滚落下来的半个馒头。
原本略黄、但大体上还称得上是白净的馒头,这会已经黑不溜秋的了,既是因为纷乱之时被人踩了两脚,也有地面太脏的功劳。
朱由检还特意看了看地面的犄角旮旯,那暗乎乎的一坨坨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反正不是什么干净东西。
“营房的卫生诸位还是要注意,要勤打扫,脏乱差容易生病不说、自己看着也不舒服不是?”
“还有就是要多通风,起码一个时辰要打开窗透透气,里面的味道好闻,诸位待着也舒爽些不是吗?”
朱由检亲手推开一扇窗户。
这扇窗户一打开,清新的空气一股脑的涌了进来,让被这营房里各种味道掺杂在一起的怪味熏的有些头晕眼花的朱由检,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狠狠的站在窗前吸了两口、头脑清醒了许多之后,朱由检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窗前,踱步到了营房的最里边,站在了几名位于队列最后面的军士的面前。
这几位军士,两人胳膊上缠着白布、一人头上裹着圈白布,一人肩膀了处斜着缠了一圈,还有一人不但裹着腿、还拄着拐。
这些白布上,都隐隐可见血渍。
看着吓人,但实际这几个应该都只是受了不算太严重的创伤,上药包扎止血即可。
最严重的一人,当是一个胳膊上不但缠着白布,白布中还可见几根竖直的柳树枝,整个胳膊还用跟绳子吊在脖子上的人。
这个应是断了骨头了,才需要吊着静养。
这才是重伤,一个恢复不好,可能留下残疾的那种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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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小猪真的很努力在找关于营兵制的编制了,真就没一个准的,各种说法都有,有些还奇形怪状的很。
所以这里的营兵编制小猪小改了一下,便于大家更好的理解和记忆,但大体上还是和资料上一致的,不至于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