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祥最后也道:“谭渊布营,也就是规规矩矩,咱大明军营布置最好的,还得算徐大将军。”
他说的徐大将军,就是指徐达。
“所以说,行军打仗,只靠个人勇猛是不行的。”朱高煦这时笑道:“本王单挑自信没有敌手,但两军对阵,还得靠全体将士同心协力,更需要经验丰富的老将军们的指教和帮助,我得徐祥将军,胜一万雄兵呐。”
“高阳王过誉。”徐祥脸上通红,非常激动。
朱高煦要说胜十万雄兵,徐祥多半要不高兴了,你特娘不要胡说八道。
但是一万雄兵,他徐祥还是受的起。
接下来徐祥几乎知无不言,朱高煦经常会问些奇怪的问题:“你们以前打仗,怎么传令的?”
“不怕传令兵在半路上中箭而亡吗?”
“传令兵能准确传达命令吗?有没有人会说错?”
“为防夜袭,将士们如何安排睡觉和值守?”
“兄弟们都有夜盲症吗?”
徐祥被问的头里精昏,但他很有耐心,知道的,能说的都会说几句,而且发现朱高煦很多问题问到点子上,以前居然没人考虑有些可能会出错的地方。
陈文在边上听的暗暗点头,听起来以前殿下没有单独领过兵,但以殿下这样的态度学下去,将来肯定成就不凡。
几人在外面转到天黑才回营。
回营的时候,外面的哨骑们也纷纷回营。
这时大明朝还没有夜不收,也没用秦汉的斥侯说法,都称为哨探。
哨探回来没多久,谭渊派人来找朱高煦和徐祥过去议事。
朱高煦还是叫上陈文,三人一起前往谭渊营帐。
谭渊看到陈文时表情一愣,因为他没叫陈文,但陈文以百户之位,经常还参加燕王议事,跟着朱高煦进出燕王大营,燕王都没说什么,谭渊也不好明说。
真是个废物,谭渊心中认为朱高煦无能,要带着陈文才敢说话。
“高阳郡王,徐千户,你们来看。”谭渊面前有张简易地图,应该是大明朝的官方地图,平铺在桌案上,谭渊手边不家很多成卷的纸卷。
朱高煦三人围过去看了看地图,这地图很简单,这都算军事地图,还不如朱高煦上次示范画的那么明显。
地图上很多空白,主要只会标保定,雄县,白沟河这样比较明显的地方,所有的道路,河流宽细,山的高度都没有,很多小山都会被忽略。
之前陈文看朱高煦画时,还觉的朱高煦画的简陋,今天一看大明军用地图,突然发现自家高阳郡王画的那图,都是算是精品。
“刚刚哨探回来报告。”谭渊拿手中的一些卷纸拿出来,这是哨探们画的,陈文和朱高煦一看,差点没喷了。
更简单,简单的几乎不敢相信。
朱高煦感觉到前世幼儿园小朋友都画的比这些哨探的好。
好在还有军用地图可以对照,谭渊拿哨探们画的图和地图对照起来。
“明天大早,全军会渡过白沟河,这个位置比较浅,战马可以直接过去。”
“步兵也能涉水而过,不需要船。”
“我们是第二拨过河。”
“我们全军骑兵,过河后,从这里绕过雄县,直接到这个位置---鄚州以南的月漾桥来。”
月漾桥的位置,正好在白洋淀风景区内,四面临水,连接东西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