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未央殿火烛暗着,殿内熏香缭绕。
兆王一步步朝着姜菀逼近,双手摩拳擦掌,一双纵欲过度的眸子盯紧了那张小脸。
美人娇楚动人,尤其是眸子害怕惊惧时,氤氲起一团雾来,更是勾魂,直叫人想压在身子底下欺负。
“陛下...”姜菀被逼坐在床榻上,声声乞求,“求求陛下放过小女子。小女子如今已是太后,若将来被人知道身体不洁,那是...那是要被处以极刑的。包括我爹娘在内,一家老小都要被株连干净。”
“美人,你我新婚之夜,咱就别老是提什么极刑不极刑的,还有株连那些东西。”兆王笑声放肆,手已经将自己袍带解开,一件件脱去衣裳,“你且放心,只要朕活着一天,往后就没人敢欺负你!”
姜菀泪汪汪瞅他,眼风落在床头处搁着的那顶鎏金彩鹿香炉上。
“陛下所说可是真的?”
兆王重色,也重虚荣。被美人依赖的滋味,谁还能不享受?
“朕允诺的事儿,自然是真的。”谈话间,兆王已经解开亵衣,露出胸膛。
姜菀不再言语,静静盯着他。
又是三息过后,“咣当”一声,兆王两眼一闭,整个身子都砸在姜菀脚边儿。
姜菀踢开他,沏了杯茶,把还在焚着的迷香给泼了。
这办法,一般人还真是没门使唤。但她不一样,自幼重病,血肉早就对这种迷香药物有了抵抗。
人一晕,姜菀就把发间的朱钗给拔了下来。
她手握朱钗,钗头恰好对准了兆王脖颈之处。
只要下手够狠,明日这位新君就可操办丧事了。
不过...
姜菀自知,一旦兆王的尸首在她这儿被发现,自己也定是难逃一死的,到时候任务兴许就完不成了。
可那又如何,杀个昏君,不知道能救多少性命呢。
打定主意,姜菀手猛地抬起,正欲高高落下,便听门外传来动静。
有人!
...
裴檀之推门而进,一股子刺鼻的血腥让他心惊。
一路朝殿内,眼前一幕更是叫他心跳骤停,连呼吸都忘却了。
榻前,血涌了一地,透着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