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顺着看过去。
一左一右两个高台,各摆着一盏两人多高的灯纱罩。罩子里似有人在跳舞,绰约多姿的倩影打在灯纱罩上。
随着那琵琶声急,灯罩里的身影舞姿也是越来越露骨,充满着撩拨。
声歇,舞停,台下又是一阵轰动。
铜锣一响,像是激了什么比赛般,银子、银票满天飞,有的财大气粗的贵公子,直接把手上的翡翠扳指扔上台。
不多久,铜锣又响,台底下的人也是守规矩,不再往台上扔东西。
有小厮上来估算高台两侧舞女赢得的银子钱财,约莫又是一会儿,收了东西下台,去旁侧跟管事妈妈耳语一番。一口茶时间,高台右侧的灯亮了,而左侧那一盏灯纱罩里,先是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瞧灯纱上喷洒了不少殷红。
姜菀盯着看了半晌,才明白过来那灯罩上落下的是刚才在灯罩里跳舞舞姬的赤血。
“这是‘春风一度’最有趣的比舞。”裴檀之不知何时站在了姜菀身后,他端着一盏茶,笑吟吟道,“赢的舞姬可得千金,若是输了…”
姜菀接,“就要掉一条命。”
“不错。”
“大人是要本宫去比舞?”
“本督要把娘娘献给蒙亥可汗,定要先瞧瞧娘娘舞技可是精湛。蒙亥喜我中原女子之舞,若娘娘舞技高超,定能受蒙亥喜爱,本督这也是为娘娘考虑。”
比舞,赢了是生,输了便是死!
裴檀之的手段,果真是好狠绝!
“娘娘若是连舞都不敢比,那本督也可自认娘娘没去草原的必要,对本督也没何用。”他把玩着手里的茶盏,指尖摸索盏壁,“娘娘别忘了,本督身边可是从来不留无用之人的。”
姜菀心沉。
这是告诉她,不想比也得比。
“好。”姜菀冷静自若,将窗户一阖,转身瞧着裴檀之,“本宫比。但一样,对大人有要求。”
“说。”
“本宫要大人答应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