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将少女一个抛下,自己没风度、没骨气的逃窜。
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是一口。
骆星河抬手,轻轻握着姜菀的手臂,将人往后拽了拽,挺身上前,“星河不知哪里得罪了督军...可督军同菀菀的姐姐有婚约,若以后我同菀菀结了婚,也是要喊您一声姐夫的。大家将来都要做亲戚,我骆家虽然不指望沾督军的光,可心平气和的相处,确实本该如此...”
章宴卿抬眸看着他,扯唇冷笑,有几分诡谲,“菀菀?呵,谁说和本督有婚约的人是姜家大小姐?”
骆星河怔愣。
那是?
“骆公子。”男人薄冷细长的手指已经摸上自己腰间,顺势也拔了枪出来,快准狠直接对上骆星河的眉心,“你跟本督未婚妻谈恋爱,这是已经做好让骆家断子绝孙的准备了么?”
骆家三代单传,骆星河是骆外交官的独子。
骆星河这人,虽然腼腆,脾气柔。可脑子好使,不是个残缺的货!
瞧着男人那阴戾的神色,还有枪管之中隐隐散发的火药味,他知道这话不是开玩笑。
不管是说他跟姜菀的婚约,还是说要让骆家断子绝孙,都认真决绝,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骆星河懵了,脑袋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星河,你先走吧。”姜菀笑着拍了拍骆星河的胳膊肘,倒是对面前男人那暴怒的威压视若无睹。
骆星河是真不想怂,硬气一点留下来。可他眼皮儿往上翻,颤巍巍瞟了眼那黑色枪身,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在姜菀话音落了几秒之后,他猛地呼吸,脚步往后一退,从宴麓公馆抽身,落荒而逃。
见状,姜菀倒是一点儿也不怪他。自古民不与官斗,官不和军争。
何况在陵城这地方,章宴卿就如神祇一般存在,人鬼皆惧之,别说一个小小的青年男学生了。
人前脚刚迈出公馆大门,客厅里怒火烧身的男人便将手里的枪丢在沙发上,拦腰将少女打横抱起,朝着公馆二楼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