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静谧,除了树杈上的知了不停叫,其余什么也听不见。
福临伺候着扶湛喝了药,叹气扭过身悄悄抹泪。
“她可睡下了?”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呼吸孱弱,脸如薄纸。
“回帝君,娘娘已经睡了,就是睡得不踏实。”
“是个孩子气的!总得让人抱着哄睡,可也总得习惯一个人睡...”
福临不说话了,就是抹泪的动作更快了些。
“啧?哭什么?”扶湛,“从你跟了我那日,不是早就知晓会有这么一天。”
福临一下子跪在地上,“奴才是知道。就是心疼帝君,也...也心疼娘娘。若是真到娘娘送帝君走的时候,娘娘肯定也要难过死。”
难过么?
扶湛双目盯着头顶的藻井,他皱了皱眉。
他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难过。
但他希望她会吧,哪怕就那么一点点也成。
“那封信呢?”扶湛慢慢侧过头,朝跪在地上的福临问。
福临抽了抽鼻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奴才一直好好看着呢。”
他也不知道这信上是什么内容,不知道是干嘛用的,就知道这信让帝君很看重。几乎一日三四问。
“唤隐鸽来。”
隐鸽?
那是专门传加急密报时才用的。
“帝君要送信?”
“嗯。”
福临多嘴问了一句,“送去哪儿?”
“南郊大营。”
南郊大营?
那不是...霍将军的大帐么!
“帝君是要将这封秘信传给霍将军?”
躺在床上的扶湛眼眸未眨,轻点了点头,“传!越快越好!
...
年关将至,千里南郊倏然传来了一则消息。
扶桑大将军霍骁拥兵数万万,自立为王,在南郊疆域反了,如今正率千军万马杀回京城。
还扬言要夺皇位,霸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