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云海深深,零星点缀着一点儿光,便是美不胜收之景。
小院,虚影掠过,那速度极快,连窝在树上打盹儿的夜猫都没惊着。
到了夏,这天气夜晚不说闷热,可也绝称不上凉快。
青石瓦掀开半片,不偏不倚,能将缝隙之下的景象尽收眼底。
女人未施粉黛,穿着薄薄小衣躺在床榻上。被子叫她踢到了榻下,睡姿称不上雅观,相反透着一股子娇憨劲儿。
鬓散腰酥,微微红的唇瓣张开一些,时不时呓语着梦话。
半晌,瓦片阖好,又是一道虚影掠过。
...
早上,姜菀刚起,那边儿绿药就小跑着进了屋内。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姜菀瞅了瞅她。
“姨娘是...是绿芍!”绿药急着说,“绿芍不见了!”
不见了?
姜菀压着眉眼,不动声色,“或许是跑出去玩了?”
“绿芍是贪玩了些,可也不该一夜未归啊?昨夜她出去夜起解手,然后可就一夜没回来了。”
直肠子掏实话,绿药对绿芍也并没多亲近,可好好的院子里丢了个人,这一闹肯定夜夜心神不宁。
“你先去瞅一圈儿,要是还见不到人就去找管家。”
绿药用力点头,提高裙子跑了出去。
见她走后,姜菀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她猜,绿芍不是找不到了,八成是人已经没了。
昨天她拿那株寒月草出来,一是为了试探绿芍,二是试探殷夫人对卫凌霄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