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可以了!你表现得非常好!还是赶紧准备下,董事们快要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开始有人在引导下走进了会场。
董事会的董事们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他们照例坐在自己平时的位置上,有些开始寒暄,有些开始拉家常,更有甚者,开始闭目养神,正好平复一下刚才坐缆车时的“激动”。
会议室的位置很快就坐满了。
除了主席的那个位置依然空着。
董事们都习以为常了,他们一点也不着急。
陈剑秋总是会最后一个出现。
他什么时候到,董事会什么时候开。
现场唯一的生面孔,就是豪克。
按照原定的计划,这一次董事会将进行改组选举,豪克将成为新的成员,被选进来。
沃特的两只手放在桌子下面。
他除了两个大拇指外的其他八根手指头相互交叉着,而两根拇指像是纺锤一样绕着彼此旋转。
尽管刚才练习了很久,沃特还是感到有些紧张。
整个会场里,只有他不断地向着门口望去,神情有些焦虑。
就在这时候,门外面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了众多脚步声。
这是皮鞋跟碰撞着木地板的声音。
沃特一个激灵,将手重新放到了桌子上。
而其他那些年迈的董事们,也纷纷坐了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袖口、衣服。
他们知道,按照往常的惯例,陈剑秋来了。
很快,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出现在了走廊的拐角。
他们中有华人,也有白人,还有墨西哥人和黑人,每个人都经受过训练。
沃特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定义这些人。
他们不是太平洋铁路公司的员工,平时也从来看不见他们。
或许,可以将他们定义为陈剑秋的,额,保镖?
“陈老板每次来开会都搞这么大架势。”一个董事看着分成两列向着会议室走来的“保镖”们,感叹道。
沃特的手心已经湿漉漉的,全是汗。
他抬起头,求救似地看向了对面的豪克。
豪克磨了下后槽牙,冲着沃特微微点了下头。
他已经和旧金山附近的警察局打了招呼,只要这里这里一有什么动静,下面的警察就会立马冲上来。
至少那个胖胖的警长是这么答应的。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到时候陈剑秋不愿面对现实来硬的,自己也有准备。.CoM
这些黑西装鱼贯而入,沿着会议室的墙依次排开了。
沃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当最后一个人进入会议室的大门时,陈剑秋都没有出现。
代替他的,是一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的华人。
这个华人走到了主席的位置前,将一顶礼帽,放在了椅子前的桌子上。
有和陈剑秋熟悉的人发现,这顶帽子,是陈剑秋平时所戴的。
这是什么套路?
“各位好,我叫李四福,受陈先生的委托,来向大家告知一些事情。”
华人小伙子笔直地站在椅子旁。
他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开始念了起来:
“本人陈剑秋,因身体原因,宣布从即日起辞去太平洋铁路公司董事会主席一职!希望各位能够谅解,同时推选出另一位优秀的领路人,带领公司走向更为美好的未来!”
李四福说完,便将陈剑秋的“辞呈”丢在了桌子上,转身带着一众人扬长而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一句废话。
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
沃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就,这么,结束了?
他准备了好久的话,就这么一下子毫无用武之地了?
然而,当他看向豪克的时候,发现这位铁路大亨也在盯着他。
那神情,仿佛在盯着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