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队伍的规模,比正前方那支要小一点,不过也是浩浩荡荡。
不过从衣着打扮上看,这支队伍的成员并不是工人,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农场主或者农民:
“反对垄断!拒绝银行家的无耻!我们也要生存!”
这是他们的口号。
这帮人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茫然的状态。
“不是说今天只是工人游行吗?”
一位商人问起了州长。
州长眉头紧锁。
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布兰南和海尔曼给他的信息,今天也只是工人的罢工游行而已。
天台上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一人指着他们正下方的那条路惊呼了起来:
“还有!”
众人急忙走到栏杆边向下望去。
又一支游行的队伍出现了!
和工人和农民们不同,这支队伍的中间有一辆大篷车,队伍的成员有的坐在大篷车上,其他人跟随在大篷车的周围,手里挥舞着小旗子。
最重要的是,这支队伍的成员,是清一色的女性!
“我的天呐!”市长的脸突然间胀成了猪肝色。
那个站在大篷车上,高呼着口号的女孩他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他女儿!
“我们要投票权!我们要平等的工作机会!我们要参政!”
市长的女儿穿着绿色的连衣裙,头上扎着头巾,振臂高呼。
如果不是身边的陈剑秋拦着,市长恨不得立马从楼顶跳下去把自己的女儿从大篷车上拖下来。
“人呢?快来人!该死的!去把我女儿弄回家!”市长一边咳嗽,一边寻找着自己的下属。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陈剑秋,拉着市长的胳膊,云淡风轻地劝道:
“市长,不要心急,这是好事,我故乡有句老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大洞’,令千金必是从小受到先生您的熏陶,立志从政,今日一见,巾帼不让须眉,将来必然大有可为。”
市长又急又气,已经完全听不出陈剑秋话里的讥讽之意。
他的宝贝闺女最好的归宿应该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乘龙快婿,如今抛头露面的搞女权运动,算什么?
“快去查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急切地对着下属说道。
怎么回事?
陈剑秋是知道的。
他干的。
搞罢工游行,光是工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没有农民的参与怎么行?
这时候美利坚的农民团体,是工业革命的牺牲品,在垄断资本家和大银行家的双重挤压下毫无生存空间。
而农民们的斗争,也从来没间断过。
从之前在新墨西哥州陈剑秋遇到的“格兰其”组织到,到现在的“全国农民联盟”。
关于他们在加州活动的资料,在边境侦探社那摞成了山。
所以,陈剑秋动了心思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全国农民联盟在加州的负责人。
很巧,这个人他也认识,也是个常年游行的主。
两人在一定程度上,还存在着GM友谊。
陈剑秋还救了他的命。
他的名字叫奥利弗·邓利维,前格兰其新墨西哥州的负责人。
两人一拍即合。
“工人兄弟们搞活动,还是全国性的,我们一定要帮帮场子!”邓利维如此说道。
至于那些女权运动者,则是自己找到霍利的。
市长的女儿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得知了罢工的行动,便联系上了霍利。
陈剑秋倒是从来没想到过会有这么一茬。
女权组织的结构较为松散,但从目前看来,这些女人战斗力一点也不弱。
陈剑秋一边拽着身旁接近崩溃的市场,一边向下看去,摸了摸下巴,用低到身边人听不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来了也好,女人能顶半边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