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原地准备举枪还击。
然而陈剑秋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在又击杀了一个白人武装者之后,他再次闪回了屋顶的后面。
这些白人只得一边向屋顶射击,一边向着这座屋子冲去。
陈剑秋每次从屋顶后闪身出来,都会带走一到两个白人的性命。
等那群白人冲到房子下面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六个人。
带头的人贴着墙,绕到了房子的后面。
他们全程抬着头,枪指着屋顶。
只要一看见屋顶后面那个人,六把枪同时击发,哪怕有人打不准,那个人身上也得多几个窟窿眼。
然而,当他们猛地转过墙角时却发现,
屋顶没有人。
“在这呢!”
陈剑秋和那埋伏好的十来个华工骤然从屋子乃至附近屋子的角落里冲了出来。
一个还在仰着头看着屋顶的白人被近身的陈剑秋一刀抹了脖子。
须发皆白的雷有庆高大吼一声,抡起了斧子照着一个白人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那白人扭身试图躲避,结果肩上挨了一下,他忍着痛拔腿就跑,却被老矿工追上去又是一斧子砍到在地。
一个年轻华工将一个白人拦腰抱住顶向了墙角。
那白人一边极力支撑不让自己倒地,一边拿枪托狠砸年轻矿工的背。
年轻矿工背上吃了痛,只觉得喉头犯腥发甜。
但是他咬着牙,死死抱着白人的腰不肯松手,用尽全身的力量压制着敌人。
陈剑秋了结了一个敌人后,抽出身来,掏出左轮对着那个白人的脑袋就是一枪。
剩下的白人们也都遭到了围攻。
锄头,铲子一股脑地往他们的脑袋上,身上招呼。
袭击太过突然,这几个白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整个过程中只开了三枪,其中还有两枪是走火。
除了一个年轻矿工的胳膊被子弹擦伤以外,其他人都完好无损!
很快,这几个白人便成了地上的六具尸体。
“快,拿了他们的枪和子弹,去后面!三号矿井那!”陈剑秋捡起了地上枪,递到了雷有庆的手里。
“我和你一起在这里干洋人!”老矿工双目囧囧有神,杀意十足。
“这里我一个人够了,桥塌了,他们一时半会儿过不来!”陈剑秋说道,“不过三号井那边可能会有人。”
他指了指河对岸乌压压的人群。
“我点了下,和昨天聚集的人相比,对面少了不少人,要么是这些人退缩了,要么他们抄我们后路了。”
陈剑秋看向了三号井的方向。
“我希望是前者,不过目前来看,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雷有庆也没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带着枪和年轻的矿工们向着三号井的方向赶去。
而陈剑秋自己,则重新爬上了屋顶。
在河的那一边,那些被堵在桥那边的白人乱成了一团。
他们有的在忙着救落水的人,有的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在哀嚎。
有的则仍旧举着枪,向着河对岸射击。
但由于射程的关系,收效甚微。
这些白人亲眼目睹了河对岸奥尼尔和他的追随者们在河对岸一去不回,全军覆没。
而他们,除了在河对岸破口大骂,象征性地放上几枪显示自己的无能狂怒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一个站在屋顶上的华人牛仔,和屋子下一群藏在阴影里的华人矿工,硬生生把他们挡在了华人居住区以外。
有几个人忍不住了,想要下水游过河。
可陈剑秋又出现在了屋顶上。
这一次,他没有下杀手,而是戏谑似地瞄准了下水者的帽子。
几个帽子被打飞了之后,那些下了水的白人多半又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岸上。
白人们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更多的矿工们,内心的根基,则深深地被动摇了。
说好的软弱可欺呢?说好的他们只会跑呢?说好的像羊群一样呢?
可现在,这群羊不但会杀人,还用炸药炸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