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会不会是共和党干的?”小阿斯特猜想道。
“不会,虽然选举竞争激烈,但双方都有自己的规则和底线不会突破,这么干,就相当于掀桌子。”陈剑秋看着马车窗外说道。
“如果真掀了桌子的话,那大家都别玩了,今天你能刺杀我的候选人,明天我就能烧你的大本营,再往后就是分裂和战争。”
“没到那种程度,只不过这一次,多半会给克里夫兰送上很多选票。”
小霍乐迪连连点头,但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诶?你不是挺了解的吗?还说你对政治不感兴趣?”
陈剑秋没说话,继续看了窗外。
因为此时窗外时不时会出现另一辆马车的身影。
这辆马车看上去不如阿斯特的这辆漂亮和奢华。
“我怎么感觉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了?”霍乐迪也有些奇怪。
“哦,应该又是那些个家伙赶上来了。”小阿斯特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
那辆马车又赶了上来,并且逐渐超出半个车身。
“阿斯特!你的车太慢了,该换马了!”一个同样打扮时髦的年轻人从马车窗户里探出了脑袋,冲着这边喊道。
只听得前座的马车夫一声“ya!”
马车的速度再次陡然提升。
“你们是在飙车吗?”陈剑秋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小阿斯特,皱起了眉头。
他听说过赛马的,但极少听说飚马车的。
第一,纽约市明确禁止在大街上进行竞速类的项目,既扰民,又危险。
第二,就现在这破车轮子和路况,屁股都给你颠烂了,车都给你整散了架。
“算,是吧。”小阿斯特抓了抓脑袋,“纽约的很多阔少们,都觉得这很刺激,很帅。”
“马夫会自行提高速度的,不需要我们操心。”
“我们车上三个人!对面车里面好像就一个,你那头跟人家比啊?”霍乐迪已经判断出对方车上的人数,没好气地说道。
然而,他们的马夫似乎不同意这一点。
在他的驱使下,牵引着马车的两匹马扬蹄狂奔,泥点四处飞溅。
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向后倒退。
小阿斯特的马车再次超过了一个车身位。
另一辆马车的马夫不甘示弱,也开始狠揍自己的那两匹马。
陈剑秋估摸着,如果这样下去,两辆车迟早有一辆,或者两辆一起人仰马翻,车毁人亡。
那辆马车终于又赶上来了。
马车的主人,刚才那个口出狂言叫嚣的暴发户小子又把脑袋伸出了窗外。
他考虑着要不要给小阿斯特比一个中指,然后扬长而去什么的。
然而,他和他的车夫发现,对面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
一个华商面无表情地坐在马车窗户边上,手里拿着一把左轮对着他们。
他们脸上的表情凝滞了。
说好了飙飙车,怎么还动起武来了?
暴发户小子老老实实地把头缩回了自己的马车里,而他的马车夫也停止了手中赶车的动作。
很快,暴发户和他的马车就消失在了陈剑秋的眼里。
陈剑秋把手中的左轮手枪还给了霍乐迪。
这不是他来纽约后第一次给“文明”世界的人们科普西部人解决问题的方式了。
又过了两天。
陈剑秋早上起床,准备去阿斯特那取一下自己的貂皮大衣。
然而,他刚进门,小阿斯特便迎了上来。
“陈,克里夫兰先生,也就是纽约州州长,他想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