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答道:“算上几年前在火车站被杀死的加菲尔德总统,应该是两个;如果没被杀死的话,三个,杰佛逊总统逃过一劫。”
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猛地拍了下陈剑秋的肩膀。
陈剑秋扭过头来,看见小阿斯特满脸惊恐。
“陈,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陈剑秋冲着那个人的方向努了努嘴。
阿斯特目光呆住了。
哪怕迟钝如他,也能看得出来这个人有问题。
他刚准备张口大声呼喊,却被陈剑秋一把拽住了肩膀。
“陈!想想办法,要不然我的几十万美元就要泡汤了!”
阿斯特的肩膀被陈剑秋死死摁住,只能哀求道。
可陈剑秋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了其他地方。
“你慌什么?”一旁的霍乐迪说道。
他指着那个人的方向。
果然,有几个面无表情的便衣正在向着那个人的方向围了过去。
纽约的警方,也注意到了这个人。
那个人已经挪到了第二排,距离正在演讲的克利夫兰只有几米远。
他的神色更紧张了,嘴唇开始颤抖。
便衣们的脚步越来越快。
那个人身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起了头。
他的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离他最近的一个便衣一个纵跃,向着他扑了过去。
但是,那个人依然完成了投掷动作。
一个东西,向着正在演讲的克利夫兰飞了过去。
克利夫兰正在长篇大论,可依然用余光瞥见了一个东西正在向他飞来。
一个鸡蛋。
纽约州长身手敏捷,立即闪身躲避。
他的躲避动作加上袭击者被扑时投掷动作变形。
那个鸡蛋打偏了,砸在了克利夫兰身后的华盛顿雕像上。
可怜的国父湿了裤子,蛋液流到了脚上,散发出一阵恶臭味。
袭击者已经被四五个便衣压在了身下。
他的脑袋被用膝盖顶着,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该死的南方佬,你凭什么剥夺我们的福利!”
他的外套被扯开了,露出了里面电车公司的制服。
在几个月前,作为纽约州州长的克利夫兰,刚刚否决了一项将电车公司员工工作时间限制在十二小时的提案。
虽然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但现场还是出现了一些混乱。
很多人都伸长了脖子,向着发生变故的方向看了过来。
这些人大部分是克利夫兰的支持者。
当他们看见华盛顿雕像上的臭鸡蛋时,顿时变得愤怒了起来。
如果不是袭击者被压在了人堆的下面,怕是要被这些人狂殴。
被袭击的克利夫兰看向了袭击者的方向,想着用什么话来缓解一下被袭击的尴尬。
小阿斯也松了一口气。
“嘿,虚惊一场。”他刚想去拍下陈剑秋的肩膀。
他愕然发现身前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陈剑秋正向着另一侧的人群走了过去,戴着手套的手垂在身边,仍在反复把玩着自己的那个打火机。
突然间,他抬起了手臂,手中的银制打火机飞了出去,从几个人的耳边飞过,飞向了一个戴着帽子男人。
那个男人正把自己的手从兜里掏出来。
而他手上拿着的,赫然是一把左轮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