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姆斯用自己的脚在丈量着圣菲城的街道,体验着当地的风土人情。
似乎只有肖恩在忙着正事儿,他找了当地的市集摆了一个摊,出手他在那些平克顿侦探身上搜到的玩意儿。
比如胸针、腰带之类的。
然而,由于他的西班牙语实在是一塌糊涂,加上人生地不熟,疯狂遭到市集上那些当地人的白眼。
一下午收成寥寥,最后无奈的卷了摊子回到了旅馆。
众人在吃晚饭的时候再次碰了面。
他们这次没去对面的墨西哥餐厅,而是就在旅馆的一楼大厅里,吃了点旅馆提供的简易的食物,
陈剑秋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从阿斯特,到洛克菲勒,再到那个掉进了原油桶里的警长。
“那我们还要留在这里等消息?”肖恩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岂不是只能回去学着放牛了?”
“不用,实在不行我们不是还有那些湖底的金条可以分么。”陈剑秋冲着他挤了挤眼睛,“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有勃朗宁么?跟他后面学着卖卖枪也挺好的。”
肖恩又听不出自己老大嘴里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于是边闭了嘴。
可他刚闭了嘴,却有声音从旅馆外面传了进来。
“陈先生!”
众人听见声音,都同时向门外看去。
白天里那位一头“乌发”的警长出现在了门口,此时的他已经把身上的东西都洗了个干净,换了身衣服站在了那。
陈剑秋的屁股没有半点想移动的意思,他连看都不想看这位警长一眼。
“陈先生,斯科特先生想见你。”警长走到了陈剑秋的身边,毕恭毕敬地说道,态度和白天完全是两个人。
陈剑秋不用想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这位兄弟十有八九将见到自己的事情报告了斯科特,这帮草包不认识石油,可见多识广的斯科特认识。
他一直猜不透这个老狐狸到底在卖什么药,照理说,石油压根不是他的基本盘才对。
控制着新墨西哥州政治的共和党富翁们,主要的业务范围依然是畜牧业和矿业,而作为他们政治前台的斯科特,怎么也是维护他们的利益才对。
另外,这老头子怎么老是对自己这么上心?
陈剑秋抓了抓头。
不过他还是那个原则: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能躲得开。
他让众人先去休息,自己跟着警长,前往斯科特的办公地点。
参议员的办公地点也和商会在同一条街上。
这位圣菲的实际掌权者似乎并没有下班的概念,陈剑秋骑着马经过他的楼下时,发现他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
警长带着他来到了二楼,他指着走廊的尽头对着陈剑秋说道:“就在那里,我先下去了。”
说罢,便转身下了楼梯。
陈剑秋沿着走廊向那间办公室走去。
然而,当他靠近那间办公室时,里面却传来了剧烈的争吵声。
陈剑秋的眉毛挑了一下,好像有好戏看。
他刚准备靠近,仔细听下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门“嘭”的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摔门而出,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他的脸因为情绪激动而涨得通红,双唇和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令人奇怪的是,陈剑秋从他的表情中,读出愤怒中带着恐惧。
这位男士和陈剑秋擦肩而过,也没有看他一眼,径直向着楼梯口走去。
陈剑秋没有做太多的思考,他继续向前,来到了斯科特的办公室门口。
那个熟悉的老头,正坐在自己的大椅子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