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的人员分配也很奇怪,陈剑秋带着丹尼、飞鸟、斑鸠和四个战士,而杰罗尼莫则带着剩下的人,无论是从沟通还是指挥,看起来都不是最好的方式。
可用陈剑秋的话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
“这次我们要做的是袭扰,而不是歼灭。”
他更希望这支队伍之间,能够通过战斗建立起彼此的信任。
此时,在营地外的岗哨上,两个美军的士兵正一边撒尿一边聊着天。
“罗伯特,下次排夜班的时候别再拉上我了?”一个士兵说道。
“丹尼斯,这可不是我说了算,你得去问头儿。”名叫罗伯特的士兵摇了摇脑袋。
“和我在一起值夜班你会很危险,不跟你开玩笑,这事儿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什么?”
“因为我有轻微的夜盲症。”丹尼斯说出了自己的秘密,但他突然感到裤脚一阵湿润,“罗伯特!该死的,你TMD尿到我脚上了。”
一旁的罗伯特不为所动,深吸了一口气,很淡定地说道:
“哦,没事,我也有。”
从理论上来说,按照19世纪美国西部人民的饮食结构,夜盲症算不上一件普遍的事情,但好巧不巧,这两位卧龙凤雏凑到了一起,不但躲过了军队的体检,还恰恰今天晚上同一班执勤。
“放心好了,那些印第安人不会来的。”罗伯特伸了一个懒腰,“前几天他们已经被我们教训过了,死了好多人。”
“也是,他们死一个少一个,唉,我真搞不懂,那帮家伙有什么好反抗的,又不是没给他们划地方。”丹尼斯表示认同。
“见鬼,你是说亚利桑那的沙漠地么?那里连这边都不如。就像现在我们俩撒尿,搞不好就会在石头缝里窜出来一条响尾蛇。”
“有地方就不错了,总比死绝了好,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
在新墨西哥州荒原寂静的夜晚,任何一个响动都会引起警觉。
他们扭过头望向黑夜里,那是一阵阵马蹄声,可黑暗中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提上了裤子,准备去取背后的枪。
但两支羽箭从黑夜中射了出来,直接命中了两人,随后两匹马从他们身边一掠而过,两人瞬间变成了躺在地上的两具无头尸体。
“什么情况?这俩人是聋还是瞎?”斑鸠收回了弓,拔出了枪。
可前面的陈剑秋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已经离营地很近了,能看见堵在营地外的障碍物。
“斑鸠,丹尼,告诉战士们,等下冲进去,一定、一定要保持好队形,我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掉队。”陈剑秋说道,“把你们的后背交给彼此,相信我,你们一根毛都不会掉。”
在矿场一战中,斑鸠就是跟着这个中国人,他充分信任他。
他扭过头,对着身后的战士说道:“跟着天勇者,冲!”
陈剑秋俯下了身子,黑萝卜开始加速冲刺,它的两侧挂着陈剑秋最爱的东西。
这是矿场留下来的炸药,起先并没有找到,但后来阿帕奇的族人在矿洞干燥的深处发现了。
艺术,就是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