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和另一个战士抱了两个铁皮桶出来,他们给尸堆倒上了煤油。
柴堆被点燃了,尸体很快被熊熊地烈火吞噬。
“可以让人去通知部族的其他人了,这里将是你们新的藏身处。”
陈剑秋一边注视着高高窜起的火苗,一边对酋长说道。
“天勇者,这个人怎么处理?”斑鸠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白人扔到了陈剑秋和杰罗尼莫的后面。
天勇者,是此夜过后,阿帕奇族印第安战士们对于陈剑秋的称呼,由部落首领杰罗尼莫首创,前苏族部落首领飞鸟友情参与,意为“上天降于他们身边的勇士”。
对于这个中二的称呼陈剑秋听得头皮发麻,不过他并没有明面上拒绝,因为再由他们发散下去,指不定会搞出什么更恶心的称呼来。
陈剑秋转身看了一眼这个白人。
阿斯特正一脸颓丧地看着地面,这一夜他过得太刺激,原以为是平克顿的救兵来了,结果变成了自己的死对头。
身边的鬣狗帮成员一个接着一个被砍成了肉泥,他被砍前蹦出一句标准的纽约州口音“饶命”。
如果不是陈剑秋事先吩咐了暂且留一个只会说英语的人一条狗命,他被砍前一句标准的纽约州口音“饶命”。他也早已步那些墨西哥人的后尘。
可自己绑了这帮印第安人的大祭司,手下的平克顿护卫还杀了那么多印第安战士,睚眦必报的杰罗尼莫怎么可能会饶了他。
“这个人是你们部族的仇人,你们想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呗。”陈剑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说罢便继续看向燃烧的火堆。
阿斯特瞄了一眼那些燃烧着的尸体,吓得魂不附体:“绑架祭司不是我的主意!是罗素!那个平克顿侦探头子!在火车上也不是我下令开枪的!是罗素,是他!”
杰罗尼莫想了一下,抬起了手,对陈剑秋说道:
“陈,罗素是你杀的,这次行动也是你带着我们进行的,这个人是你的战利品,你来处置他吧。”
陈剑秋默不作声,他其实不太想放过阿斯特,这种人不可信任。
“救救我!救救我!陈!”阿斯特的眼泪和鼻涕同时奔涌而出,他现在无限后悔自己蹚了这趟浑水。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陈剑秋也不避讳,直接问道。
“在火车上,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一个平克顿侦探带着我出了车厢,从车顶走的,结果那人是鬣狗帮的卧底,把我打晕了绑了。”
陈剑秋面沉似水,不过他没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问了第二个:
“阿兹特克的宝藏里除了黄金还有什么?”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宝藏的消息我是从爷爷那里偷听到的,一年前的一个晚上,一个穿黑色礼服的人进了我爷爷的书房,提到了这个宝藏,里面有个秘密关系到我们家族。”
“所以,你信了?”陈剑秋有些难以置信,这脑子是怎么成阿斯特家族的继承人的?一个德裔家族的秘密怎么可能和一处阿兹特克的宝藏有关系,这俩八竿子打不着啊!
“是的。”阿斯特抬起了头,脸上眼泪鼻涕一片,“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知道他和我曾祖父一样,是共济会最高议会的核心成员。”
“共济会?”陈剑秋摇了摇头,他还是觉得这实在是太扯淡了。
问题问完,陈剑秋俯身看向阿斯特:“问题也问完了,现在我们来想想怎么处置你。”
他指了指还在燃烧的火堆:“要不然,你进去陪陪他们?”
“不!不!”阿斯特嚎得撕心裂肺。
“那你得给我一个理由。”陈剑秋双手抱于胸前。
“我,我绝不会再对那个宝藏有半点非分之想,我,我对,对你有用。”阿斯特急切地说道。”
陈剑秋似乎还在考虑。
阿斯特突然想起来最重要的一点:
“我,我还能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