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脑袋被打开了花,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女人的尖叫声随后也戛然而止。
陈剑秋走出了房间,他发现,这里的动静,已经对旁边的几个房间产生了影响。
马克吐温先生的门打开了,看见是陈剑秋,便又把门合上了;第四间房间走出来的是那个学者,他看见了陈剑秋手中的左轮,自己乖乖地走了回去;而第五和第六间房的房门,都开了一条小小的缝。
那里面住着的,都是女人。
“这破探险队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架构?”
只有第三间房的房门没开。
如果自己是平克顿的侦探,在遭遇了那次袭击之后,是绝对不会还把祭司关押在原来那个地方的。
如果他真的被关在这个卧铺车厢里,那肯定就是这间了。
陈剑秋靠近了第三间房,他轻推了一下。
门是从里面锁着的。
陈剑秋猛地后退,他将两把左轮统统拔了出来。
这个房间里除了祭司以外,肯定还有人在里面,而且大概率是守卫他的侦探。
他猛得一脚将门踹开,然后向一边避开。
“砰!”
一发霰弹打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喷到了过道对面的窗户上,瞬间把车窗打得粉碎。
一个平克顿侦探举着枪对着门口,他其实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他早等好了,谁打开门,就给谁来上一枪。
可当他拉动推杆将霰弹上膛时,两颗子弹击中了他,随后紧跟着又是几枪。
侦探被身上多了几个窟窿眼,委顿在地。
陈剑秋闪进门,举枪搜索房间里可能藏人的角落。
但没有其他人了,只有那个年老的印第安祭司被绑在椅子上。
“我是来救你的,你还能动么?”陈剑秋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英语,连说带比划。
印第安老人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的年纪很大了,但双眼很有神。
他冲陈剑秋点了点头。
陈剑秋替他剪开绳子,带着他走出了房间门。
此时,丹尼夫妇从车顶跳了下来,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武器,然后是肖恩和霍尔姆斯。
突然,车厢过道的外面传来了枪声和马蹄声,而且越来越近。
陈剑秋向外一看,一个印第安女人正驾着马向车厢靠来,看样子是想登车。
可当她快要到连接处的时候,被一颗子弹击中了。
她从马上摔了下来。
陈剑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把她拉了上来。
“洛岑?”那个印第安老祭司认出了这个中枪的女人。
“罗姆尼夫人,麻烦照顾一下这位女士。”陈剑秋把陷入昏迷的印第安女人交给了特蕾莎,并让霍尔姆斯一并留下。
他对其他人招了招手。
“走,我们去车尾。”陈剑秋走在了最前面,他带上皮手套,从丹尼的手里接过那把泵动式霰弹枪。
前面的车厢里,亚当和飞鸟早已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不过他们从来都不为自己的老大担心,他们紧盯着前面正在和阿帕奇印第安人交手的平克顿侦探们。
看样子平克顿们占得了上风。
罗素正在慷慨激昂地发表着自己的演讲,想象着人们吹嘘他抓到印第安英雄的丰功伟绩。
陈剑秋看着都觉得烦,他径直冲出了车厢,对着他的后心就是一喷子。
可怜的侦探头领连人带栏杆一同冲出了火车,摔在地上滚了一圈后不见了动静。
肖恩在一旁对着远去的尸体耸了耸肩,小声说道:
“我说吧,让你不要用手指着他,这人,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