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秋和飞鸟侧着身子进去了,丹尼的身子更“厚”一点,从门缝里挤进不来,他索性肩膀一用力。
“咣当。”整个门掉了下来。
“我的天!”西格蒙德看着自己躺在地上的破门,叫苦不迭,“等下要完蛋了!”
丹尼脸色有点尴尬,他抬起门,比划了两下,想替西格蒙德重新安上。
“你在搞什么?怎么连灯也不开。”陈剑秋皱起了眉头,观察了下治安所的一层,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快点,快点,把门装起来,他们等下就要来了!”西格蒙德跟疯了一样,去抢丹尼手中的门板。
“你话说清楚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丹尼一拿着门板一侧身躲过,西格蒙德摔在了地上,“谁要来了?”
“那群幽灵!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西格蒙德翻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绝望地说道。
“诶,你好歹是这个镇子的治安官啊!”飞鸟疑惑不解。
陈剑秋看着坐在地上的老爹,也感觉这人失心疯了。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像是行军的声音,但细听又比训练有素的军队要纷乱一点。
“完了,完了,他们来了!我们快藏起来!”西格蒙德站起身子就要往地下室钻。
陈剑秋上去就给了他一嘴巴,把他打得晕头转向:“找个地方蹲好,别吱声。”
他示意丹尼和飞鸟互为犄角架住门口的射角,自己走到了窗户边上,透过木板的缝隙向外看去。
在治安所门口的街道上,有几个像是“人”一样的东西向治安所方向行来。
他们都举着火把,穿着白色的长袍,头上套着白色的尖尖头罩,等到稍微近点之后,陈剑秋才看清楚,头罩的正面都抠了两个孔,一双眼睛从孔里露了出来。
他们中有一个骑着马,其他的几个一溜小跑跟在后面。他们举止僵硬,嘴里在念叨着什么。远远听起来还挺上头,充满了神秘感。
“这玩意儿就是你们说的‘幽灵’?床单盖在头上就能把你们唬成这样?”陈剑秋差点没背过气去,他示意飞鸟和丹尼把手中的枪放下,自己走出了门。
他双手抱在胸前,等着这几个人来到了治安所门口。
几个人举着火把在治安所门口一字排开,为首的那个勒住马,盯着陈剑秋他们看。
陈剑秋也盯着他们看,两边的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头,对面一个中国人,一个印第安人,他们好像不怕我们耶。”一个拿着火把的小喽啰凑到那个骑马的人边上,小声说道。
骑马的头目本来还想闭嘴不言装高冷,但对面的反应让他有点崩不住了。
他眼也不瞎,当然知道对面不鸟他。
“你们这些卑劣的异教徒,是要维护那个可耻的犹太人么?”他的声音从白布的下面传来,瓮声瓮气。
陈剑秋快被他尴尬的台词弄得脚趾扣紧了,他不想说话。
这个犹太佬是死是活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现在只想跟他换点钱。
头目见陈剑秋不说话,但是他瞥见了陈剑秋、飞鸟还有丹尼腰间的枪。
他挥了一下手:“你们赶紧放下手中的武器,这是上帝恩赐予我们的雷霆,你们不配拥有。”
那个头目一边说话,一边手伸向了腰间,而那几个拿火把的人,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可他们的枪在长袍下面,要掏枪需要撩起袍子。
“砰。”
头目的脑袋上多了一个血孔,从马上摔了下来。
“装神弄鬼。”
陈剑秋不屑地哼了一声,吹了下枪口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