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李太白携家眷曾居于时年仍称作任城的济宁州城内,他就常与好友于贺兰氏经营的酒楼肆饮。
一百多年后的吴兴人沈光,留宿此城时作了篇《李太白酒楼记》,贺兰氏此酒楼换上“太白酒楼”之牌匾,自此“太白酒楼”成名,更传颂于后世。
而在明初时,因济宁州城重建,这“太白酒楼”已不存。
直至洪武二十四年,济宁左卫指挥使狄崇以“谪仙”寓意,按原楼的样式,迁建于南门城楼之东侧城墙上,并更名为“太白楼”。
“谢过祝老哥好意,请恕小生失礼。家尊常言,尚未婚娶,切莫沾酒。”朱厚照听得随即摆了摆手,“虽然如今出门在外,但小生谨遵家尊教诲,万万不敢违。”
祝枝山听得一阵愕然,眼前这年轻人竟然还没婚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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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早已降临。
虽然天空没有雪花飘然而下,但在甚为凛冽的寒风吹拂之中,京城大部分的地方已是漆黑一片。
那些纵横交错的街道,在暖阳高照之时自然颇多的车马及行人走动,但此刻就已人迹罕至。
禁宫之内亦几乎如此,大多均已经乌灯黑火,而殿外的那些通道亦难觅人之影踪。
但在禁宫的某一间耳房,里面仍亮着微弱的烛光。
此刻,有两名宦官便置身于这耳房之内,其中一人是刘彬,另一人却是吴风。
只见刘彬和吴风这二人正对坐于一张小桌两侧,那桌子旁边放着一只已燃烧起炭火的炭盘。
在那只炭盘上方不足一尺之处,竟然架起了一个类似托盘的物什,上面摆了数碟菜肴,还隐约冒着丝丝的热气。
而紧邻那些菜肴的旁边,却放着一只约半尺高的酒壶。
刘彬和吴风二人围坐的那张小桌不过一尺见方,高约莫也尺许左右。
摆于小桌上面的,除了两双筷子之外,还各有一只牛眼般大小、似冒着热气的酒杯,杯中装盛的应是温酒。
只听得那吴风轻笑了声:“彬爷,那郑旺还真有心,送来的食盒除了好几碟菜肴,居然还有酒,够丰盛的。”
那刘彬听得笑了笑:“风哥,快吃快喝吧,再过一会,这菜冷,酒也冷。”
“冷啥?有炭火烘着呢。”那吴风嘿嘿一声,不以为然地回应。
话音刚落,他却伸手取起桌面的小酒杯,举到刘彬面前:“彬爷,来,咱俩干一杯。”
刘彬笑着拿起酒杯,与他的酒杯轻碰了下,随即两人均微仰头,将杯中酒倒入口中。
二人一放杯,随即各拿起筷子,均往托盘的那些菜肴伸去。
过了一小会,吴风已伸出手来,一把拿起托盘之中的那只酒壶,先将刘彬面前的酒杯满上,才为自己倒上一杯。
稍顷,他一边放下酒壶,一边笑道:“彬爷,在冷嗖嗖的夜里,喝点小酒也真够暖和。”
“风哥,这食盒原本是郑旺为他女儿准备的。”刘彬听得“嘿”了声。
“没错,是他女儿生辰,但他女儿又收不到,你我二人只好勉强享用。”吴风笑道。
刘彬亦笑:“既然收不到,自然只得你我二人享用,难道还要送给那黄女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