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牟斌自动忽略了他的言语,再轻喝一声。
话音刚落,站在莫鸿左侧的那名锦衣卫,手中本就高举着的荆条,已朝着莫鸿击打而去。须臾,荆条稍粗的一端已重重击打在莫鸿的臀部,响起“啪”的一声。
莫鸿身躯顿时一震,口中更痛呼起来:“啊……”
虽然锦衣卫没有脱其衣裳,但用力击打之下,并不算厚的衣裳又有何阻隔作用?自然是实打实的疼痛。
左侧锦衣卫手中的荆条一收,右侧那锦衣卫的荆条已落,仍然“啪”的一声。
莫鸿口中又是“啊”地一声,叫得比刚才还凄惨,仿似更疼痛一般。
两名锦衣卫手中的大荆条,此起彼落,击打的声音有节奏响起,而莫鸿口中的痛呼声不绝于耳。
高台之上的牟斌及王璟,似没听到一般,并无任何动静。
但高台之下的一干人等均倒吸一口冷气,心思神态更是各异。
望着那大荆条击打在莫鸿身躯之上,再听着他口中发出的惨呼声,场内不少人的身躯竟然微微颤抖着,仿似那两根大荆条也同时击打在他们身上一般。
不过,更多人的心中却充满痛快之意。
站在东团的匡左和匡右两兄弟,见得锦衣卫高举的荆条每击打一下,二人脸上的兴奋之意竟然就浓了一分。
匡叔和匡婶虽然不像匡左匡右那般兴奋莫名,但眼角带着丝丝的笑意。
而站在匡左旁边的那程明,却双手握成拳状,随着那两根大荆条的落下,时不时挥动一下。
没过多久,那两名手握着荆条的锦衣卫已经停下了“你一杖、我一杖”的挥杖之举。
虽然莫鸿身着衣裳,但臀部似乎已经皮开肉绽,自他口中而出的痛呼声却依然响个不停。
高台之下的数百人仍然紧闭嘴巴,诺大的空地之上只得莫鸿不断响起的痛呼声。
那四名按压着莫鸿的锦衣卫见得挥杖停止,也松了手,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朝着牟斌躬身行礼。
其中一人更说道:“回禀大人,二十杖已毕。”
牟斌应了声好,双目注视着趴于地上的莫鸿:“莫鸿,杖击的滋味如何?”
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怎样,虽然莫鸿哼哼嗯嗯不停,但没有回应牟斌的问询。
“怎么,不想说话呢?”牟斌冷哼一声。
须臾,他再道:“杖击有轻重之分,刚才的击打已属最轻。抬起头来,若再哼一声,定让你再尝二十杖。”
莫鸿往昔又何曾试过被人这般杖击过,此刻已觉痛得入心入肺。
但听得牟斌说这是最轻的,他口中的哼声已是一停,再听到牟斌的后半句,他更只能强忍臀部的疼痛,咬着牙关,果真没发出一丝哼声。
未几,他勉强抬起了头,望着牟斌。
牟斌嘴角一扯,盯着他再道:“莫鸿,若是最重的杖击,无须二十击,阎王便会遣牛头马面索你性命。”
莫鸿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
“但若与北镇抚司的其他刑罚相比较一番,最重的杖击也不过是儿戏而已。”牟斌“嘿”地一声,继续说道。
莫鸿听得心中更加惊恐,无须二十击已经能要人命的杖击,还只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