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三观正,责任感极强的人,不可能像以往那些人一样生而不教。
但生下来又教育的话,所需要花费的精力又足以让人崩溃,更别说那些什么生育的前提条件了,自然也不用说结婚什么的前置条件了。
一重重巨山足以让大多数年轻人望而却步,更何况就算生了孩子又如何?自己连自己的希望都看不到,生下来孩子……让本来应该作为希望的新生代再一遍遍重复这没有多少希望的人生吗?
愚昧者乐观,那是因为他们只看得到眼前,他们也只图一时之乐。
至于说责任……愚昧者向来都只会将他们都选择逃避的责任以长者的身份强加给新生代,转头又会去宣称新生代如何废物……
这就是典型的权责不对等、公平不对等。
“恩恩!”
好在……眼下的霍去病明显没到叛逆期,还算一枚小可爱。
倒是比曹酩想象中省心多了。
不多时,马车再度停下。
曹酩也不遮掩,直接就带着两小从马车上下来。
圣旨接了,那回来长安的第一站,肯定就是皇宫,这么事情他还是有些数的。
更何况……
他还要把刘嫣先送回宫里再说回家的,否则刘彻肯定要找他麻烦。
要知道这小丫头现在可是真真切切的宫里唯一的小辈。
备受众人宠爱的那个。
而且还有汉麦一号的事情,必须用最快的时间解决。
马虎不得!
最后才是回家……这么几年都窝在学院,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家老娘会怎么埋怨他了。
不过……无妨!
这一切都是小事!
真正的大事还在后面呢!
有刘嫣在侧,即便曹酩失去了那个进出宫的腰牌也不是什么大事,绝对不会有人不长眼地阻拦刘嫣带他进去皇宫,更不用说旁边还有霍去病这么个备受刘彻宠爱的侄子了。
等到三人进去皇宫之后,那些宫门口的护卫就立马开始了交头接耳。
“卫长公主殿下身边那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你……”
“是啊,我也看着眼熟……就是总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如今守宫门的人,跟当初已经不是同一批人了。
不过,很快此处宫卫的首领就将目光投向了众宫卫:“做好自己的事情!那是长公主家的二公子,谁再乱说一些什么……罚五军棍!”
小惩大戒而已……
所有人皆知轻重,当即闭嘴。
不过……他们终究还是知道曹酩的名声的。
要知道当初虽然曹酩割的是豪门权贵的韭菜,但多少还是有一些豪门权贵之外的人入场,贪婪的人也挨了一刀,那些见好就收的反而日子比以往好过了些。
如此之下,在百姓那里,曹酩也是有了些名声,不够跟在豪门权贵眼中不同,属于毁誉参半的了。
得利者甚至都有把他给偷偷摸摸供起来的。
而刘彻自然也是得知了曹酩入宫的消息,老早就在未央宫里等着了。
这一次,曹酩并未直接闯入未央宫中,而是在告知了宫外内侍之后就静静于宫外等着了。
刘嫣本来想直接进去未央宫,但一看曹酩如此,她也就乖乖在一旁了,至于霍去病……老早他就被卫青教会了某些礼数。
而从内侍口中听到这事情后,刘彻就笑着摇了下头:“这小子……倒确实是稳重了。”
“去,叫他进来!”
“喏……”
不多时。
“长安学院副院长、财院老师曹酩见过陛下。”
“嗯。”
刘彻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阵,随后轻轻点头:“抬头,让朕看看。”
曹酩应声站直。
随后刘彻略显满意的声音就再度响了:“不错!”
“比小时候多了英武,也健硕了许多。”
“可以给你授官了……”说着他就指着曹酩笑了:“臭小子,我差你这么点礼数么?滚过来!”
“喏!”
当即,曹酩就眉开眼笑地凑去了刘彻身旁。
只是刚一接近,刘彻就直接照着他脑门上来了个暴栗。
“下次再这样作妖,二十棍!”
“舅舅,你这是家法的二十棍,还是朝廷的二十棍?”
曹酩也不客气,当即选择了得寸进尺。
“你说呢?”
刘彻一脸的哭笑不得。
“若是诏命的话……臣自当领而受之……”
“这么说,若是长辈的话,你个臭小子就不听了?”刘彻双眼微眯,手也是直接就抓住了旁边桌上的‘好东西’。
就等接下来曹酩的具体回答了。
“若是舅舅的话,那我……自然也不可能不听,不是么?”
曹酩绕了一个大弯,而后就再度绕了回去。
顿时他就招来了刘彻的白眼:“还刚说你个臭小子稳重了些,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变……”
说着他就伸手将刘嫣给抱在了怀里:“嫣儿,酩儿这臭小子可曾说过父皇的坏话?”
“你放心大胆地说。”
“嗯……”刘嫣一阵摇头:“父皇,二哥可没有说过你的坏话。”
“刚刚回来的时候,二哥说有很多人不愿意他回来长安,父皇你要惩治那些坏人吗?”
小丫头眼皮一眨一眨的。
“这可不归父皇管……”刘彻似笑非笑地看向曹酩:“谁让这臭小子当时把那些家伙祸害到天怒人怨呢?”
“你说呢,曹财神?”
曹酩一愣,下意识伸手指向自己面门:“舅舅你说……我?曹财神?”
“不然呢?”
刘彻说着就翻出来张布帛丢给曹酩:“从几年前,长安民间就有传说这世上多了一个财神。”
“还有不少人家至今都在供奉着……”
曹酩一脸古怪地看完了布帛上所书,最后抬头看向刘彻。
“舅舅,这姓曹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要我把塑像给你搬出来么?”
“……”
得!以后财神改姓了,不姓赵也不信关了,姓曹。
曹酩抬手制止:“大可不必如此……”
“我都还没进棺材呢……香都烧上了……还真是……”
而后他就立马反应了过来:“不对啊,舅舅,你留这破塑像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