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兰德轩近日的生意如此之差!”顾老太太看着手里的账本,大为震怒。
今日是顾家铺子统账的时间,京中所有铺子的掌柜都会带着账本过来,接受老太太的审阅。
原本顾家生意最好的兰德轩,这一次却意外出现了亏本的情况,顾老太太怎能不怒?
且不说这布庄的生意原来是如何,但自打陆记布庄杯那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纸声讨没落之后,他们兰德轩在布行的生意上面就变成一家独大、一枝独秀了。
可他们一枝独秀的时间也太短了吧,他们不过才得意两个月的时间,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不但不再一枝独秀了,还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亏本生意,只是怎么回事儿?
兰德轩的掌柜听到这话,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低着头起身上前,解释道:“回老夫人的话,兰德轩生意亏了,是因为城中又出现了新的布庄。”
“这个布庄名叫云想衣裳花想容,是个绸缎庄,前些日子刚开业,如今在布行的生意上,正火爆着呢。”
说这话的时候,那掌柜的是紧张不已,他知道,生意一旦做亏了,可能就要面临着被解雇的风险。
他不想失去顾家这颗大树啊!
“云想...”顾老太太嘴里念着这个长长的名字有些拗口,“不管是什么云,我只想知道,这朵云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短短几天就把我们的生意全数抢了去!”
这话她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他还真查过这个店,“回老夫人,这朵云是一个姓许的女人开的,据说是南方来的商人,而且,她手里有大量的丝绸!”
兰德轩的掌柜重点声明,那个云想衣裳花想容的铺子有大量的丝绸,这是他们顾家做不到的。
丝绸在京中的地位早就超过了其他所有的布匹,成为最昂贵的绸缎,他们顾家没有货源,想要和那家铺子竞争,基本上没戏。
所以他希望,顾老太太看在这个份上,能放过他一马。毕竟,这也不是他的错啊。
“南方来的姓许的商人?”顾老太太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许舟舟这个女人。
她前些日子就听说她来京都城了,而且还和春府的周行温起了冲突,周行温甚至还来找过她。
她知道许舟舟在京都城,还住进了春府,可她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她不能再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家的孙儿闹不快了。
若是把顾澜逼急了,对她没有好处。
她一直忍着,可谁知道,这个许舟舟竟然又欺负到她头上,抢了她的生意!这简直欺人太甚了!
“来人,备车!”
顾老太太看完账本之后,便叫下人备车,准备去一趟云想衣裳花想容,看看那个铺子的老板是不是许舟舟!
这会儿云想衣裳花想容的店里,人流量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火爆了,但店门口却还是有许多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许舟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清点着前几天的账,因为前几天太火爆了,很多账记不过来,她现在只能拿着货单在对账。
铺子门口的街上,一辆奢华又稍显沉稳的马车停在了门口,从车上下来的,正是顾老夫人。
顾老太太下了车,踏上入店的红毯小路,看到店外廊下的几个木偶人,她鄙夷地看了一眼:花里胡哨!
“客官里面请。”门口的导购看到有人来了,便招呼着她们进去,“老夫人想买点什么?我们这里有成衣,有布匹,还有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