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误会了。”许舟舟无奈地笑道:“我这个学堂不止是给城里的孩子读书的,咱们乡下的孩子也能来。”
“而且,咱们厂里工人的孩子还可以免束脩。”
“真的?”三人听此,都抬头震惊地看着她,“俺家的孩子也能上学堂?这咋可能!”
许舟舟点点头,“这怎么不可能,我家年年不也是乡下的孩子吗?”
她觉得他们太过于大惊小怪了,不就是上个学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事儿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对于多年来没一个上过学读过书的村子来说,读书就是天大的事情!
“小小姐那不一样...”几人听到许舟舟的话脸上有些尴尬,他们都知道她有一个女儿,也知道她曾经和镇国大将军的事情。
在他们心里,年年虽然不是将军的女儿,可她却是将军曾经的相好,子凭母贵,年年的身份总和他们这些真正的泥腿子的孩子不同。
许舟舟不知道他们是这么想她的,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她这个学堂还是要开。
一天下来,四人轮流交换印刷和研磨的工作,挑出能用的也就七八百份,许舟舟把今天印的这些放到财务室,交代他们明天把这些随着白纸一起送到城里。
放在“落纸如云烟”的架子上,随客人免费取阅。
同样的,在招生简章发出的第三天,许舟舟便在工人吃午饭的时候,前来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
经过那几位宿管的嘴里,工人们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但还是不敢相信,直到他们亲自从许舟舟的嘴里听到了之后,才确定了。
“许掌柜,俺们的孩子真的可以上学?”
“就是啊,俺们的孩子可都是乡下的泥腿子、傻娃子,他们真能读书?”
听完许舟舟的话,食堂里一片哗然,什么讨论的声音都有,但最多的还是自我怀疑。
工人们不怀疑许舟舟说的话,他们只是在自我怀疑,他们对自己、对自己的孩子没有信心,读书那可是最至高无上的事情,他们真的可以吗?
“大家别担心,谁都不是生来就识字的,大家的起点都是一样的,要对自己、对孩子们有信心。”她鼓励着他们。
虽然她听着他们这些话有点气,他们也太妄自菲薄了。
“可是,孩子们都上学堂了,那谁来种地啊?”有人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是啊,俺家的地还得要种呢。”
众人纷纷响应,在读书和种地之间,已经有人决定选择种地了,甚至有不想放弃的,已经在考虑再生一个小的来读书,这样就两不矛盾了。
“别说了!”许舟舟大喝一声,“你们家里的情况我都清楚,家里有适龄的孩子不管男女,都要上学!”
她直接帮他们做了决定,要按照他们这磨蹭的想法,那鱼镇的发展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他们不知道读书的重要性,难道她还不知道吗?
“许掌柜,这...”听到她的强制性要求,众人脸上有些为难,他们想和她商量却又不敢说话。
许舟舟也知道她刚才的语气重了点,她平复了情绪,缓和道:“你们家中要是没有人种地,或者种不了那么多的,你们可以把你们家里的地报上来,我把你们的地租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