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元眠软着腿离开刹那楼,老鸨眉头一皱,赶紧前往红拂妖女的房间。
看到她衣衫凌乱,脸蛋酡红,舌尖舔着嘴唇,似乎在吃什么白色食物,空气中还残留有古怪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红拂妖女红着脸道。
老鸨望着凌乱湿润的床单,道:“你和他睡了。”
红拂妖女摇摇头:“怎么可能,奴家怎么可能和见过一面的男子睡觉,就算他长得很好看,也不可能自甘堕落,奴家和他只是单纯地喝酒。”
老鸨根本就不信,扫视一眼房间,地板,桌子,茶几,卧榻,窗口到处都有活动过的痕迹。
单纯喝酒,骗谁呢?
花魁最值钱的就是未破身前,一旦破了,这个花魁怕是不值钱了。
红拂妖女是京师来的人,要是在这里破身,刹那楼总部肯定会怪罪自己,再问道:“你真的没有和他睡觉?”
红拂妖女抬头,生气地道:“没有,再说,就算有,你也管不到奴家。”
“没有就好。”
“当然没有。”红拂妖女的确看上了张元眠,但还没到一眼就睡觉的地步,他们只是单纯地坐在这里喝酒,喝得有点多,“呕……”
红拂妖女喉咙翻滚,差点吐了,可是吐了几次吐不出来。
老鸨上前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然而红拂妖女干呕,并没有吐出来,跟怀孕状况很是相似。
她是老鸨,见多识广,总觉得红拂妖女像是怀孕的节奏。
有些奇怪,一抓她的手腕,探脉,瞳孔突然一缩,气血充足,脉管充盈,脉搏呈滑滑。
“你好像怀孕了?”
“你放屁。”红拂妖女挣开老鸨的手,开什么玩笑,“怀孕你也能编造出来,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吗?就算我和张元眠睡在一起,也不可能这么快。”
“这么说你和他睡一起了。”
“没有。”红拂妖女暴跳如雷,酒都醒了,是被怀孕这个词汇吓醒的。
神特么怀孕,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怀孕?
老鸨严肃拉着红拂妖女的手,道:“这方面妈妈有经验,怎么可能骗你,你真是怀孕脉象,说你怀孕了就是怀孕了,不信你可以去医馆看一看?”
见她严肃的表情,红拂妖女赶紧离开刹那楼,去看医师。
连续去了三间医馆。
结论是她怀孕了。
而且红拂妖女怀孕的事情迅速传了出去,更加离谱的是有人说这是张元眠的孩子。
此时,张元眠刚花了五贯钱,重新弄了一份药酒,正打算和两位道童,小太监离开,就听到了红拂妖女怀孕的消息。
“师兄,你不是说只和红拂姑娘单纯地喝酒吗?怎么怀孕了?”王大龙笑眯眯望着张元眠。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就算我和她睡觉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这么说你真的和红拂妖女睡了?”
“没有,我们只是单纯地喝酒。”张元眠觉得一阵头大,“希望红拂妖女明是非,不要把怀孕的锅甩给我。”
小太监道:“咱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咱家就知道红拂姑娘不干净,她可能是接客的时候不做防护,中招了,国师,咱家觉得她真的会把这个甩给你,是你把她搞怀孕,那就亏了。”
“买一送一,我觉得赚了。”王大龙道。
“少说风凉话,赶紧走。”
“国师,请留步。”
突然空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国师,你刚把我搞怀孕,就离开蒲柳镇,如此不负责任,要是这件事传到京师,你这个国师估计就不用任职了。”
“你知道我是国师?你是故意挖好坑,坑我呢?”张元眠望着这个小姑娘,城府挺深的啊。
“我是刚知道你是国师。”红拂妖没想到这个长得这么好看的人竟是国师。
张元眠,望着红衣女子,道:
“红拂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可别瞎说吧,我只是和你单纯的喝酒,没有碰过你,你怀孕跟我无关。”
“要是我加油添醋,谁信你的话呢?”女子呵呵地笑。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张元眠凝视着个容貌姣好的美女,“难道你想搞臭我的名声?让我当不成国师?”
红拂妖女道:“奴家没有那么恶毒,只是想请你留在蒲柳镇,等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你便可离开蒲柳镇,在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前,不能离开,奴家这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
张元眠问:“你想调查什么?”
“我想知道我为什么怀孕了?”
“这得问你自己,你和谁上床,这样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呵呵。”红拂妖女冷着脸,一步步俩到张元眠面前,然后手一伸,将她的衣袖撕掉,顿时露出白皙的皮肤,道:“你看?”
张元眠盯着她雪白的扑鼻,不解问:“你这是何意?”
“你看我的手。”
“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