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在民间的名声不算坏,绝对也算不上好。被王宝玉这么一拨弄,东倒西歪的几人顿时大怒,一个中年人跳起来就冲着王宝玉怒吼道:“放肆!区区察子,也敢这般无礼,你们不想活了!”
王宝玉握着剑柄的手一动,剑柄直接戳中了那中年人的肋骨。
中年人痛哼一声,受惊一样连连后退。
王宝玉目光扫过人群,沉声道:“皇城司抓捕逆犯,阻拦者,同罪论处!”
本来气势汹汹起身的不少人,登时脸色大变,瞬间就让开了路,空出了一大块地方。
当今官家优渥士人,如果只是小事情,皇城司开罪士人,倒霉的肯定是皇城司,可要是涉及‘逆’字,那皇城司就是无敌的!
那中年人捂着肋骨,冷冷盯着王宝玉两人,脸色难看,一句话都不敢说。
四周的士人以及大小娘子丫鬟仆役等悄悄观察着王宝玉与何强,低声议论起来。
张兵佑端坐不动,神情不见分毫异样,见王宝玉这样就吓住了他召集来的这些人,心里不满,目光幽幽的注视中王宝玉。
王宝玉没有让他等多久,直奔他过去,道:“张兵佑,现在,问你几句话,你是在这里说,还是去皇城司地牢说?”
张兵佑神情微变,真是冲他来的?
他仍旧坐着不动,随手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淡淡道:“说我涉及谋逆?你是走错路了,还是什么人指使?”
‘这么镇定自若?’
王宝玉打量着张兵佑,从身后拿出镣铐,张口就道:“张兵佑,你涉嫌造谣王宝玉投敌,王宝玉是谁,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你该清楚。现在,你被缉捕了。”
何强快步上前,拔出刀,直接架在张兵佑脖子上,冷声道:“不要动,胆敢抗法不尊,就地格杀!”
张兵佑感觉着脖子上的冰凉,神情微变,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要是真的被抓进皇城司大牢,即便后面能出来,那官声也会大受影响!
他坐着不动,看着王宝玉拿着镣铐上前,沉色道:“你们知道我是临猗侯世子?”
王宝玉见这张大郎还没有认出他,晃着镣铐,道:“知道。伸出双手。”
张兵佑自然不会伸,双眼冷漠的盯着王宝玉,刚要开口,刚才受了王宝玉一击的中年人忽然阴沉着脸站到张兵佑身后,喝道:“那你们知道张大郎的座师是谁吗?王相公!王相公即将拜相,你们连他的门生都敢抓?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张兵佑张口的嘴又闭上,只是腰杆挺的更直了一些,神情冷傲。
王宝玉瞥向他,道:“你是在指证王相公是幕后主使?”
那中年人脸色大变,连连后退,道:“没有没有,我不是……”
张兵佑拧眉,神色不好看。如果因为他,将他的老恩师牵扯进来,那他的仕途就毁了。
何强警惕着四周,注意到王宝玉微不可察的点头,一把提溜起张兵佑,大声道:“走!”
张兵佑绷着脸,没有说话,被何强推着向前走。
那中年人哪敢阻拦,其他人更是躲的远远的,看着张兵佑被带走,低声窃窃私语,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