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
他苦笑了声,见她没有动作,又强行将那块玉牌塞到了她手中。
随即,便头也不回的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俞青芜僵在原地片刻,犹豫再三,还是将那块玉牌塞进了袖子里。
毕竟,有这块玉牌,寻起哥哥来,或许会更容易些。
很可笑,即使是和谢锦宴分开了。
她似乎还在继续利用他,利用太子之位带来的殊荣。
可想想,若不是为他谢锦宴所利用,哥哥又怎会落到如今下落不明的地步?
所以,这是该的。
她是有些骨气的人,却不是不知好歹。
踏过官道,回到太子府,俞青芜只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裳,以及路上的盘缠,其余的都留下了。
至于谢锦宴要送给哪个新人,或者索性卖掉烧掉都好,都与她没有关系了。
去年来京都的时候天微凉,今年,却是有些热了……
坐在去往幽州的穿上,青芜静默的望着月色皎洁的夜空,不由的想起了来的时候,那时似乎是没有月色的,连星星也没有……
但如今,还能看到月亮,或许,前往幽州会比在京都更好。
船只在夜色里慢慢前行,一点点淹没在了视线里。
月光下,男人高挑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船头上,冷峻的眉眼紧盯着已然没了影子的远方,良久,才开口问随从道,“冯渊,你说,她能找到余七么?”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余内侍是从云连山潜入南越的,去了也有一段日子了,这会儿不知回幽州没有。”
冯渊站在谢锦宴身后,看着已然空空如也的河面,又提醒似的喊了谢锦宴一声,说道,“殿下,您该回去了,过几日,您就要出发前去幽州了,明日还得去宫中与圣上商议出使南越一事。”
是啊,过几日就要去幽州了,还担心什么呢?
他淡笑了声,望着已然平静的河面,吩咐冯渊道。
“盯紧了……”
“另外,将她的衣裳都带上。”
“嗯,还有她那些瓶瓶罐罐的……”
“还有,父皇那头也看紧了,他一贯最忌讳外戚干政,若让他知道余七还活着,只怕,会出手。”
话毕,谢锦宴转过身,拿起了船桨。
随着轻微的浪花,小船慢慢向着岸边前去。
就像年少时,师姐在湖边荡起的浪花……
这一回,幽州,又要掀起一场风浪了。
不过,他相信他能应付得来,诚如他相信,他始终还是懂她。
哪怕不懂,再见了面,再起一些风浪,自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