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因为触摸到虫子,他的手也迅速红肿,灼痛和滚烫也立刻在掌心蔓延开。
随着灼痛向全身蔓延,他只觉身体似乎要炸开了。
前一刻宋岩还端得一副土司姿态,眼下却是有些慌了。
他痛得捂住头,厉声冲俞青芜吼,“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来人啊!来人啊!”
他跌跌撞撞的,起身就要出去喊人,然而刚迈出步伐,听身后的女子冷冷开了口,一字一句道,“宋土司若诚心寻死,那就去喊人。”
“大不了我们夫妻两个给你偿命,黄泉路上好作伴,反正我们已经落魄至此,多一个人垫背也不亏。”
俞青芜声音淡淡,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叫宋岩心惊胆战。
可不是么,才被咬一口就成了这副鬼样子,可见这毒虫实在厉害,倘若这臭娘们不肯给解药,自己这条命岂不就折在这儿了?
宋岩疼的龇牙咧嘴,踌躇片刻,还是不甘不愿的回过了头,恨声问俞青芜道,“你们想怎么样?”
闻言,俞青芜没有答话。
只慢悠悠从另一个罐子里取出一只虫子,从容放到宋岩的患处。
宋岩见她往自己脸上放新虫子,瞬间吓得魂飞魄散,当下也顾不得形象,连连后退,惊悚道,“你……你又要做甚?”
“不做甚,孤的娘子,只是在替宋土司你解毒而已。”谢锦宴拍了拍他的肩头,眼里携裹着讥讽的笑。
若说前一刻,他还担心青芜会成为旁人胁迫他的软肋,那么这一刻,他反倒是担心宋岩的安危。
他的师姐,不过是看着柔弱了些,不过是无法练武,却并不是不能保护自己。
甚至,还可以保护他。
一时间,谢锦宴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愈发幸灾乐祸。
这该死的宋老头,还敢羞辱他师姐,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宋土司,孤的娘子可不是寻常人,平日里孤都不敢轻易招惹她,你说话可注意点。”
谢锦宴眼中带着笑意,语气逐渐恢复了平日的嚣张。
宋岩缩在椅子上疼的发抖,见谢锦宴这幅嚣张嘴脸,气得几乎想打人。
悲催的是,他此刻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得满眼怒气的瞪着谢锦宴。
瞪了好一会儿,感觉似乎舒缓了些,这才喘着气儿开了口,愤愤道,“你们……你们皇室的人,平日便是威胁旁人与你们合作吗?”
威胁?
他们何时威胁了?
不是他宋岩先嘴臭的吗?
不得不说,这宋岩和宋依兰不愧是父女俩,嘴巴都一样臭,而且一样逻辑混乱,不讲道理。
谢锦宴双手环在胸前,蹙眉看着他片刻,嗤笑道,“宋土司,孤可没有威胁你,这不是因为你嘴臭才被收拾的?”
“你……”
宋岩黑着脸,本想反驳,仔细一想,似乎的确是如此。
真是万万没有料到,太子妃竟是如此一个角色。
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柔弱端相,是个一无是处,只会以色侍人的蠢货。
说确切些,应当是不像秦意柳说得那般无用愚蠢,甚至截然相反。
想到此处,对秦意柳的怒气立刻又深了几分。
不过,此刻他没有心情去找秦意柳麻烦,这副鬼样子,他也不好意思出门。
他深吸了口气,抬眸看了俞青芜一眼,又看向谢锦宴,问道,“算了,我怎么说也算是长辈,不与你们计较。交易可以,但我宋岩可不是冤大头,既然要交易,又是你们有求于我,你们给的东西,必须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