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
“宋公子你癖好特殊,就喜欢抢人家的妻子?就喜欢那有夫之妇?”
“若真是如此,那我可要防着你些呢。”
话说着,俞青芜立刻做出一副惧怕的表情,极是娇柔的靠进了谢锦宴怀中。
然而看向宋河时,眼底却是毫不遮掩的嘲弄。
谢锦宴阴郁多日的心情,再看到这么一幕后,也忍不住笑了。
他从不知道,他那个严肃清冷的师姐,竟还有这样可人儿的一面。
尤其是瞧着那宋河时,那满眼的挑衅,字里行间的讽刺,但是足以气死人。
宋河没想到一个女子可以说出这样露骨的话来,偏偏这露骨的话,他还无法反驳。
一瞬间,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盛满了怒火,那眼神,似要将俞青芜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不知廉耻!”他大骂了一句,气得拂袖而去。
俞青芜笑笑,满脸不以为然。
从前,她是羞于启齿的。
但和做了这么许久的夫妻,潜移默化中,她也不再因言语间的露骨而感到羞耻。
毕竟挑事的不是她,谁挑事的谁尴尬。
很显然,宋河不仅尴尬,甚至难看到了极致。
“师姐,你变了。”
俞青芜抿唇笑着,耳边却传来了一道温和的男声,带着些许感叹,这也有些许欣慰。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从前我总怕以你这般的性子,会在言语上吃了亏。”
“虽说言语算不得是大事,未必会造成什么样的实质伤害,但却也不是什么小事,毕竟,云朝对女子多有束缚,若是生长于江湖也就罢了,皇城之内,贵族之间游走,有那么一些女子死于风言风语。”
“诚如秦意柳那般心思歹毒是死不足惜,但也不乏有无辜女子,因着旁人三两句谣言,亦或是一两句,便因羞耻而悬梁自尽。”
“从前,旁人说你一两句,你便也要生气的,故而,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想,将你绑在我这个储君的身边,是对还是不对?”
谢锦宴叹息着,眼睛里的光线却逐渐明亮,笑看着她道,“今日我却放心了,怕有朝一日,我远在沙场,也不再怕你会因着曾经的心理阴影,而受到旁人的欺负。”
谢锦宴温声细语的。
话说到最后,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写满了温柔。
闻言,俞青芜稍愣了愣。
一时间既是诧异,又觉好笑。
她诧异于谢锦宴对她这样细致的关怀,好笑于从来纨绔的太子殿下竟有这样多愁善感的一面。
但是到了最后,这些情绪都变成了心疼。
谢锦宴这段时间的变化,她是全然看在眼里的。
说到底他会这样忧虑,多愁善感,开始与近来的突变脱不了干系。
俞青芜凝眸望着他,没有说话。
片刻,才强压下情绪,故做轻松的回他道。
“太子殿下,近朱者赤近墨者,我如今的言行永远是与你学的,从前觉得不屑,如今却觉得十分好用,尤其面对那些个没有自知之明的,那委实是好用得好。”
“请问是俞娘子和谢郎君吗?”
二人说话间,远处,一名小厮突然缓步而来,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极恭敬的说道。“谢郎君,俞娘子,我家土司有请。”